“我猖狂什么了?我一进门你们就又是打又是骂还拿茶碗砸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祖父这般大动肝火。”

    “安茉儿,你不要装傻充愣,就是你干的好事儿。”安德昌愤怒的指着安茉儿的鼻子骂。

    安茉儿气笑了:“安德昌,你是不是很久没去赌,憋出毛病来了?行,你是习惯性甩锅,说吧,这次又想给我按个什么罪名?”

    “我亲眼看到你给县学的孙教谕送吃的,这事你认不认?”

    “认啊,我给孙教谕送吃的,有问题吗?碍你什么事儿了?”

    “爹,祖父,她会无缘无故给孙教谕送吃的?这次府学来考察,我写的文章明明比很多人都好,但孙教谕非要把我的文章批的一无是处,硬是把我的文章排在了最末,还当着众人的面训我,孙教谕平时虽然严苛,却也不至于这般不近人情这等于是毁我前程,我还读什么书啊,我都在府学教谕那留名了我……”安德昌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

    边哭边说:“要不是她在孙教谕面前说我坏话,孙教谕至于这样吗?”

    大伯安连文也是悲愤道:“安茉儿,就为了十五两银子,你算计祖父,算计大伯,现在连你堂兄也不放过,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毒,你还是人吗?”

    安茉儿失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因为我认得孙教谕,大堂兄文章做不好挨了批也成了我的错,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我曾经去赌的事儿,县学的教谕压根不知道,不是你说的还有谁?”安德昌委屈的抽泣。

    “安德昌,你还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光荣事迹啊!你还有脸说,我可是在孙教谕面前提都不敢提你的名字,生怕孙教谕知道你是我堂兄,连带着以为德仁跟你也是一个德行,那日在县学门口我都没搭理你,你看不出来吗?”安茉儿讥讽道。

    “你书念不好,找理由是一等一的好,我告诉你,别想什么事儿都赖我头上,没门。祖父,大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们爱信不信,我也懒得解释,待会儿家里还有贵客要来,我就不奉陪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指控她都要一一解释,她可没这么闲。

    “你给我站住。”安老爷子喝道。

    安卢氏顶着腰伤拦在了门口,这死丫头毁了德昌的前程,就是毁了安家所有的希望,今天她是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她垫背。

    安茉儿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可能是面对的多了,现在的她居然愤怒不起来,也可能是对这样的祖父祖母彻底心死了吧!

    “安茉儿,你处心积虑要搞垮你大伯一家,搞垮自己的祖父,别以为我不知道,别的事我都能忍,但你对德昌下手,毁德昌的前程,我就不能容你。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安家的人。”安老爷子说出这句话,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

    以前这个家多和谐,大家多齐心,可自从安茉儿当了四房的家,一切都变了。这几日他想明白了,只有把安茉儿这个罪魁祸首赶出去,安家才能从归安宁。

    “爹,你不能这么做。”安秀梅急了,茉儿再能干终究是个女儿家,把她赶出家门,让她以后怎么活?

    “你给我闭嘴。”安老爷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