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指责起长辈来了。”家主挂不住脸,当下不客气的呵斥道。

    公孙景霁扬眉瞧了他一眼,态度虽然谦恭,但语气却分外犀利,“大伯,我只是称述实情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心虚呢。”

    “再说了,难道只允许他们诬陷我,都不准我辩驳了吗?若真是如此,那你们只管将罪过安到我头上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的来审问呢?”

    “你——”家主被接二连三的堵得说不起话,脸绿得格外难看。

    公孙靖浩见他死不承认,气得瞪直了眼睛,愤怒大吼,“你撒谎!你明明就带人去了祠堂,若不是被我的人撞见,你早就帮着外人偷走了宝剑,竟然还在这里狡辩,公孙景霁,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么阴险!”

    “三弟,我知道你跟大哥感情好,对我却诸多不喜,但也不能为了给大哥脱罪,就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吧!说到底咱们是兄弟,又不是仇人,我也从来没有觊觎过家主之位,你们有必要将我赶尽杀绝吗!”公孙景霁这话看似在诉说自己的委屈,但却针针见血的道出了公孙靖浩和公孙曜日拖他下水的动机,大有故意栽赃推卸之嫌。

    “公孙景霁,你血口喷人,爷爷,你不要相信他,我的人真的亲眼看到他带人去了祠堂地道,还亲眼看到那人点亮了宝剑,我要乱说一个字,天打雷劈啊。”公孙靖浩跪地磕头,态度十分真挚。

    公孙老爷子听到点亮了宝剑,瞳孔猛地放大,涌上激动之色,“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不敢撒谎啊爷爷。”

    公孙景霁闻言,却是冷笑出声,“三弟,你这编故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既然你说你的人亲眼瞧见,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带了什么人?”

    公孙靖浩跟踪了好多天,成竹在胸,顿时脱口而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人是濮家派来的,前段时间你和濮家交往甚密,我可是一清二楚,爷爷只要去查,必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之前他们不敢声张,只有暗地跟踪,所以很多细节都没有挖出来,但若是爷爷和父亲愿意正大光明的去调查,他就不信查不出公孙景霁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公孙家主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顿时信了几分,瞪着公孙景霁横眉怒目的怒喝道,“公孙景霁,你真是心机深沉啊,在老爷子面前装得懂事乖巧,没想到竟是一肚子的坏水!”

    说罢,他便是望向公孙老爷,愤愤不平的道,“父亲,公孙景霁闯下如此大祸,你不能再偏袒了,若是你要惩罚曜日,那就一视同仁,连他一起严惩。”

    “家主,大哥是被抓个正着,人证物证具在,抵不得赖。而关于我的罪名,仅仅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想给我定罪,未免太过草率。你们若真的怀疑我勾结濮家,大可派人去调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怕你们查。当然,你们最好是查个水落石出,还我清白,不然我非请出老祖宗给我评评理不可。”公孙景霁挺直脊梁,态度强势,一点不虚。

    几位长辈见他这么淡定,这么理直气壮,顿时没了多少底气,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公孙老爷子看到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休,气得又是一掌拍在桌上,高声怒喝,“混账,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还在计较对错,推卸责任,还嫌不够乱吗!如今宝剑暴露,咱们只有三天时间考虑,要是再不拿出个对策,咱们公孙家的宝贝可真要落入贼人之手了。”

    公孙景霁看他愁眉不展,心有愧疚,顿时抱拳作揖,提议道,“爷爷,既然他们怀疑我与濮家勾结,眼下又没有时间调查,为表清白,证明我没有私心,我提议将宝剑公诸于世,让天下英豪前来试剑。这把剑沉寂了这么多年,历经了我公孙家几十代子孙,无一人拔出,要是再等下去,怕真会浪费一把好剑。”

    “更何况,公孙家现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一年不如一年,要真的彻底没落了,这宝剑迟早也会落入外人之手,还不如让宝剑自己选择主人,也算了了先祖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