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彦羞辱的跪在苏陌凉的面前,气愤的想要挣扎着起来,但白松渊却是一把按住他,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咬牙大吼,“道歉!你今天不给我好好道歉,以后就别想待在白羽堂,我没你这个儿子。你要相信,我说到做到!”

    他白羽堂绝不能被一个义子的意气用事毁于一旦,他抚养白承彦,本来就是为了振兴白羽堂,若是这个儿子没了利用价值,非但不能给白羽堂带来荣誉,反而招来祸患,那他不要这个义子也罢。

    听到自己敬畏的父亲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白承彦的心像是灌了冷铅,既冰冷又沉重,那种冷意一直从心口窜到了脚底,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冻住了一般。

    他虽然知道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从未把他当儿子看待,但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心还是像是破了一个口子似的,涌上些痛意,这一刻,他也无比清醒,他要是得罪了苏沫,连累白羽堂,他父亲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若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被赶出白羽堂,让曾经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的确是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里,白承彦不得不咬着牙,忍着屈辱,朝苏陌凉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对苏姑娘出手,不该对苏姑娘不敬,求苏姑娘宽恕我!”

    见他终于肯低头认错,白松渊心里松了口气,而后顺势按着他的脑袋,将其磕在了地上,随后朝着苏陌凉笑嘻嘻的道,“苏姑娘,犬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这次吧。”

    苏陌凉看到这一幕,稍稍缓和了面色,虽然对方是被强迫着道歉的,但好歹是摆正了姿态,她要是再揪着不放,似乎又太不近人情了,旋即挥挥手,化解了恩怨,“好了,既然道歉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看在堂主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

    听到苏陌凉肯言归于好,白松渊愤怒的老脸终于跃上些喜色,这才放开了白松渊,大声命令道,“还不赶紧谢谢苏姑娘的宽宏大量。”

    白承彦麻木的点头,俨如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多谢苏姑娘。”

    见他还僵硬的跪在自己面前,苏陌凉轻轻抬手,吩咐道,“好了,起来吧。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白承彦闻言,这才默默的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的白松渊根本顾不上白承彦的情绪,所有心思都在苏陌凉那八个名额上,但他为人谨慎,对八个名额还有诸多的不放心,“苏姑娘,你虽说承诺了我白羽堂的八个名额,但是口说无凭啊,万一你到时候失口否认了,那我白羽堂岂不成冤大头了吗!你看,是不是该立个字据呢?”

    “呵呵,堂主是怕,我用你上次那样对付霍家的手段来对付你吧?放心吧,要论卑鄙,我还是比不上堂主大人的。”苏陌凉一针见血的道出了白松渊的心思,她的话虽然犀利刺耳,但偏偏脸上又带着笑容,让人想生气都没办法发作。

    白松渊听她那口气便知道她是在怪他贪图霍家的财产,表情有些尴尬,抽搐着嘴角,干笑了两声,急忙解释道,“苏姑娘,上次跟霍家的恩怨是一个误会,当时收取霍家的礼物,是下边的人背着老夫干的,老夫并不知情,后来得知真相,老夫狠狠批评了他们一顿,这不,一早老夫就派人将霍家的礼物还了回来,还带上了我的见面礼,让苏姑娘见笑,实在抱歉!”

    “哈哈,堂主太客气了。堂主若是想要字据,写一个也无妨,不过我要先验了货来。”苏陌凉没有戳破他的谎话,只是笑着点头,随后也提出了条件。

    既然这老家伙想要字据,给他便是!反正仙池已经没了灵力,到时候城主迟早要取消炼丹比赛,说到底她这字据也不过是一张废纸。

    所以,有没有这字据,结果都一样!

    只是白羽堂堂主还被蒙在鼓里,对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