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调的排练室内,枣红色欧式弧形窗子紧闭,白色纱帘安静地垂挂在窗边,斜刺里的日光在窗外的榕树枝叶上翻动,抖落一地金光。

    经典的柴可夫斯基乐曲响彻在室内,把一切燥|热不安都阻挡在门外。

    巨大的单面镜前,扶笙有节奏地在音乐声中舒展开身子,脚尖飞速地曲起旋转又放下,发型熨帖中带着凌|乱感。

    她发烫的脑海里沉浸式地想起这几日的僭越。

    完全是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暧|昧朦胧的灯光下,两段温|热的躯体,一截危险的距离,背后紧紧|贴住时的滚烫,在心底留下颤抖的余温。

    她做了坏事。

    扶笙疯狂且着了魔地做着fouetté,脚趾一次次顶推地板,每旋转一圈,双臂双开保持平衡,享受着痛苦般的迷恋。

    她幻想着封驭的所有,驱动身体产生旋转力量的不是她,而是他的耳语。

    也许当时她被看穿了小心思,但扶笙丝毫没感觉害怕,她的胸腔中流动着蠢蠢欲动的鲜血,一种异样的快|感油然而生。

    陶醉之时,门被轻推开。

    扶笙像是被打破了美梦般清醒,脚尖瞬间停住,缓缓优雅地放到地面。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你好像不乐意看到我?”

    扶笙忙不迭走了两步,刚才因麻痹的神经而忽视的脚趾,这时才阵痛起来。

    “周老师别多想,我就是在想动作,和你没关系。”

    “嗯,我也就随口一说,你别紧张。”周寂越穿得是一身便服,把帽子摘下来后,随手丢在地上,这打扮像是刚从家里出来。

    他边走过来,边赞叹方才扶笙的动作,只有一个字,绝。

    “看来你为了这个角色,下了不少功夫,有点儿魔王女儿那味儿了,怎么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