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将外面的光挡得严严实实,床头那盏小灯便成了唯一的光源。昏暗的房间里,床上人影耸动,床垫随着两人的动作窸窸窣窣地响着。

    快感在他一次次地冲刺下越积越多,突然,难以言说的兴奋在颅腔里炸开,传遍全身。她抓握的手指蜷成拳,搭在他肩胛骨的凸起上,无意识地嘤咛几声。

    身下喷溅出的YeT打Sh了床单,闻阗拥紧她的腰,带着一起翻过身,平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上半身趴进他怀里,随着他的呼x1,身T一起一伏。袒露的xr双双挤压在他x前,宛如两只静卧的兔子,为了在冬日里取暖,紧紧依偎在一起。

    乌黑的长发扇形般垂落在她脸侧,浮在他身前,痒得很。他抬起拥她的那只手,m0索着到她发顶,从上到下一丝一缕地拨弄,将洒落到自己x前的长发捋到她背后。

    她的呼x1很轻,呼出的气如同羽毛一根根飘落,堆积在他x膛。

    “明天就要去拆线了,真快啊。这才几天,我妈天天催我回学校,我小叔又催我去公司,烦。”

    他闭着眼,手上还在顺她的头发,忍不住地倾诉。

    她抬眼看去,弯着手臂停在他额头上方,指尖轻点他紧皱的眉头。

    “那你要回学校,还是去公司。”

    “当然是去公司,如果被我妈发现,我是因为玩车才受了伤,她能闹个没完。正好我爸这几天不在公司,我……”

    听着他的抱怨,陈束桉想起自己的爸妈。曾经,她也不知跟人倾吐过多少遍,爸妈太过严苛,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

    可如今,她好想念他们的数落。如果,如果当初没有认识李孟青,该有多好。

    闻阗晃晃她肩膀,迷迷蒙蒙地问:“你想什么呢,叫你好几遍也不理。”

    “没什么,有点困。”

    她随意应付几句,慢慢爬起来,支着身T倚在他耳边,循序渐进地进行游说。

    “我也觉得你应该回公司,你之前不是说,你小叔对你寄予厚望吗。我相信你,你肯定有能力去做好这个项目。”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她明亮的目光。暗夜中那一抹雪亮,如同濒Si前注sHEj1N一支肾上腺素,身T里立刻涌满了力量。

    第二日,公司的例会上,闻阖宣布,滨海的项目到了尾声,并请几个核心工作的负责人一一签下保密书。

    总裁办公室里,闻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翻过一页纸,聚JiNg会神地核对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