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要走,却被顾沉舟拽住了衣袖,“刘麻子,要走得把米缸赔了再走。”

    如果是现代,掉一只金戒指她也不心疼。

    可是,她已经养不起猴子的小胃了,现在,这恶婆娘连一只值钱的米缸都给她摔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手滑了。”

    握草,这理由找的。

    敢情好,她也不是故意的。

    抬起脚狠狠踩下去,使劲全身力气辗了辗。

    “啊……我的脚。”杀猪般的尖叫声印遍牛棚每个角落。

    当她提起腿时,刘麻子捂着受伤的脚火烧屁股一样跳开,一脸苍白如纸,嘴唇颤抖,干瘦的身体如秋风扫落的秋叶。

    “你……你……”

    她结结巴巴语难成句。

    “二嫂,不好意思,我脚踩滑了,咋一下子就踩你脚背上了,疼吗?二嫂。”

    虚情假意一问,白皙的玉容上弥漫的笑带着讥诮味儿。

    “我……我,你……你故意的。”

    恶妇气得牙根儿打颤,眼角儿冒烟。

    “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真踩滑了,这么多证人在呢。”右一脚又狠狠辗下,恶妇的脸孔倏地扭曲,浑身像筛糠,呼啦呼啦的,整个人像抽着风箱,眼白不停往上翻。

    “你们……都是死人哪,任小寡妇这样欺负我?”

    她抱着痛脚,怒声招呼着跟她来的十来位村民大哥。

    “刚才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了,是她摔碎了我的米缸,我可真是不小心踩到了她,如若谁不怕官司缠身,尽管来欺负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