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凝滞了,阮笙望着那块枣糕,脑子里空白一片,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知道,孤儿院里把吃食管得特别严,每天只有一日三餐,除此之外几乎接触不到其他食物。

    阮笙自己有个小盒子,除了藏着原身的物品,剩余地方就用来装零食,攒了大半个月,也不过刚好一小捧,他自己都舍不得动。

    那傅元灼……是怎么得来这一块枣糕的呢?又放在枕头下不吃,是为什么?

    阮笙有点懵,脑子里回荡着早上听到的那番话,心里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郎宇食物过敏……不会是傅元灼的手笔吧?

    窗外微风吹过来,明明是暖的,却让阮笙打了个冷战,手里的枕头差点掉到地上。

    宿舍门口突然冒出两个羊角辫,早上那个小姑娘来喊他:“阮笙哥哥!粗来玩呀!你一个人好无聊的。”

    阮笙怔怔地应了一声,被小姑娘拉着往院子外面走。

    “阮笙哥哥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呀?”小姑娘问他,“那里是闷哑巴的房间。”

    “闷哑巴?你是说傅元灼?”

    “对啊,他总是不说话,大家都这么叫他。”

    阮笙抿抿唇,有些听不惯:“他只是和你们不熟,不喜欢说话,多和他玩玩就好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摇摇头:“我们才不要和他玩呢,他很可怕的。”

    “很可怕?”阮笙低头,比小姑娘还要清澈的圆眸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小姑娘目露惊恐,左右看看,头上的羊角辫跟着晃了晃:“阮笙哥哥你不知道,只要是惹过他的人,过几天都会倒霉的,阮笙哥哥你也要小心啊!”

    阮笙眉心轻皱,握住小姑娘的手心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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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院的孩子们上的是社区公立学校,教学质量不错,学校管理严格,但是对于某些差学生,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