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点头:“我明白,我一定勤加练习,不辜负陛下和姐姐的期望!”

    我点点头,又对刘彻道:“陛下该喝药了!”

    “又喝药?”刘彻拧巴着五官表示抗拒。

    大哥和卫青见状纷纷告退,我看着他二人消失,又回头调侃道:“谁能想到咱们极具勇气和魄力的皇帝陛下,居然会害怕一碗汤药呢?!”

    刘彻嘴硬道:“才没有,朕什么时候怕过?”

    我趁机将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捧到他面前:“那是要我来喂呢?还是陛下自己喝?”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被我方才那么一激,他也不想在我面前失了面子,自己拿起汤药,眼睛一闭,一口气灌了下去,正要开口说话,我又伺机将一枚蜜饯塞入他的嘴里。

    他口含蜜饯,还忍不住抱怨:“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苦死了!”

    我听着觉得好笑,拿帕子帮他擦了嘴:“连令仪都知道良药苦口,都这么大个人了,吃个药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刘彻牵起我的手:“两个孩子吃药,你也是这么又哄又骗的么?”

    “可不是么”我扁起了嘴:“在吃药这件事上,她们跟陛下可是一模一样的!”

    刘彻引以为傲,笑道:“不愧是朕的宝贝女儿!”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马邑失利的事而郁郁寡欢,现在终于能开怀而笑,我见了心下也高兴,朝政之事我帮不了他,只能尽心服侍,让他宽心。

    刘彻生病以后,皇太后也亲自来温室殿探望,经义妁诊断确认刘彻病情并无大碍,她才肯放心,让义妁核了太医开的方子,又说了一些宽慰调养的话,便离去了。

    我送她出温室殿,直到要上车辇,她才回头瞧了我一眼,冷冷的道:“看在皇帝的面子上,这一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如若皇帝再有任何差池,我必不留你!”

    “唯,妾不敢辜负主上和太后信任!”我屈膝行礼,目送她登车离去。

    假孕一事,她终究对我存了心结。

    岁末朝贡,刘彻召淮南王刘安入朝,以厚礼相待,常与之探讨治国与处世之道,对其敬重有加,逗留了月余,一直到过完新年,刘彻才让其归国,又亲赐几案手杖,恩准他日后可不必再入宫朝见。

    元光三年春,黄河改道,从顿丘往东南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