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餐桌收拾得整整齐齐,温柏去楼梯间倒垃圾,“你给你妈写张纸条,别让她出来找不着你。”

    我拿出茶几下面一层里的废弃日历,在背面给我妈留了行字:妈,我去对面当模特了,晚上见。

    温柏丢完垃圾回来,站在边上看见我给我妈留的字,笑个不停。

    我一手抱着保鲜盒一手把他往外推,威胁道:“笑什么笑,不许笑!我现在可是债主!”

    外边干燥炎热,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我的脸颊已经红了,躲进电梯里,温柏捉住我的脸颊,凑近看:“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

    我觉得脸上的温度“蹭”一下更高了,忙伸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远,“别挨着我,热死了!”

    电梯门到达八楼,在“叮”的一声中徐徐打开,我逃命一样窜了出去,拿手拼命给自己的脸颊扇风降温。

    温柏不急不慢地拿出钥匙开门,我怀疑自己现在像个烤熟的地瓜,下一秒就要烂在烤炉里。

    温柏打开冷气后,我一下扑进沙发里就不愿动了,最后他无可奈何,给我找了薄毯子,丢在我身上说:“肚子盖上,别又着凉了。”

    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坐了起来,看见温柏从书房里搬出画板和其他工具。

    背对着落地窗看不见江景,我便想转身,结果被他喊住:“你别动,就坐这。”

    “可是我想看外头的江景。”我喃喃自语。

    温柏听见了,答:“这会儿有什么好看的,江面上反射的阳光能让你瞅瞎,还不如给你当背景。”

    “好吧,”我说,“那你把电视打开,热闹一点,我有点困了。”

    温柏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重播黄金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腿曲久了有些发麻,我把毯子搭腿上,脚伸到地上。

    温柏一边动手一边说:“吃饱了就困,你是小猪吗?”

    即使电视里的女人撒泼地大声叫喊着,我仍忍不住犯困,眼皮子一下比一下重,连耳边温柏的声音都听不太清了,迷迷糊糊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和在了一起。

    再睁眼的时候,视野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