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将他踹下了画舫?”霍衍尾音上扬,顺势推开她,扬手打开了她面前的花窗,窗棂下的湖面平静无波,显然水里的人已经被捞走了。

    他语调颇冷:“就这里?”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闺阁小姑娘能将人踹出去?

    霍嘉和脊背一僵。

    她是他未来的资王妃,难道重点不是采花贼想要非礼她吗?果然是代掌锦衣卫搞刑讯的,看问题的角度自是与常人不同。

    面对霍衍慑人的压迫感,霍嘉和的脑袋像是糊了一纸浆糊,理智逻辑皆比不上霍衍,但也知晓胡乱杜撰的说法漏洞百出,赶忙颤巍巍地圆话道:

    “准确来讲,也……也不是踹,是与采花贼挣扎的过程中,卿卿将他推了下去,对,是推。”

    推,倒是没错。

    霍衍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斜她一眼:“可记得贼子的样貌?”

    “样……样貌……”总不可能将霍承瑞供出来,不是找死吗?

    “王爷,请允卿卿回忆一下。”

    霍衍长袖轻拂:“温姑娘,可得好生回忆,莫要有任何遗漏之处。”

    霍嘉和又是一抖。

    这番下来,搞的好像将她当成犯人一样审讯,但既然他愿意审她,而不是直接定罪杀她,是不是说明

    自己尚有生机。

    可主动权,话语权皆在他手里,霍嘉和不想这般被动,一咬牙,顶着霍衍骇人的目光,她颤颤地抬起手臂,伸手撩起轻纱衣袖,细白雪肤,藕臂上那点朱红守宫砂娇艳夺目。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王爷,卿卿誓死保住了清白。当时,画舫内的场面太过混乱,那贼人蒙着面巾,卿卿只顾捍卫名节,真的无法看清贼人的脸。”

    细弱蚊音的娇啼,颤颤的,软软的,瞬间便能激起男子的保护欲。

    只是她面对的不是普通男子,而是清心寡欲堪称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霍衍。

    他狭长的厉眸微微眯起,落在她雪臂上的目光沉戾戾的,不知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