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大夫提着药箱进屋,见翎陌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言简意赅的说,“手。”

    等她箱子都打开了翎陌也没有动,何大夫目光往下,这才看见她搭在腿上的手里握着根鸭羽腰坠。

    “我无碍。”翎陌手腕翻转,下意识的掌心朝下将鸭羽遮住。

    何大夫一听这话,扭头合上自己的箱子就要走,冲阿忘说,“以后没死就别喊我。”

    阿忘眉心微皱,想劝翎陌两句又没敢开口,只沉默的送何大夫到门口。

    眼见着何大夫抬脚就要跨出门槛,翎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今天结契了。”

    何大夫猛地扭头看她,脚都没来得及收,“跟谁?”

    问完她才觉得白问,还能跟谁,只能是跟小皇帝。

    何大夫又回来了,拉过翎陌的手腕细细把脉,半响儿后才松开说,“那东西尝到了血酒,已经醒了。”

    “往后每月十五,它都必须饮小皇帝的血,否则便会啃噬你的内脏经络。”何大夫叹息一声,觉得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必须是血吗?”翎陌垂眸看着躺在掌心里的鸭羽,想到刚才宋景用针划破白细手腕时拧起的眉宇,嘴里无意识的问出这句话。

    何大夫神色有些古怪,眼睛飘了一下,尽量用医者板正严肃的声音说,“别的体.液,也不是不行。”

    阿贵精神微震,觉得接下来要用消“黄”散的人该是主子了!

    翎陌听的连呼吸都忘了,什、什么也行?

    品完何大夫说的那两个字后,翎陌喉头滚动,咽了口唾沫。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跟宋景还能有那样的发展!

    何大夫回去的时候,翎陌让人将她屋里的红木美人榻给何大夫抬着送了过去,说要为她的美容觉大业添砖加瓦。

    从翎陌饮下血酒的时候,就注定了今生会跟宋景纠缠不清,与其彼此痛苦互相折磨,不如试试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