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道:“就是去年科举那天。”

    而且,爷爷你不知道的文章多了去了。

    韩爷爷叹了一声,拄着拐杖,坐到榻上,揽住他的肩:“受委屈了,我们娇娇受委屈了。”

    这回说的不是韩礼害他生病的事情,这回说的是韩悯错过了去年科举的事情。

    韩悯把脑袋靠在爷爷肩上,笑了笑:“现在这样也很好,好的文章总会被人看见的,就算我那时死了,我的文章也一样会流传后代。”

    “胡说,爷爷宁愿你无才无能,写一手烂文章。”

    “那恐怕由不得我。”韩悯佯叹道,“我们韩家文脉如此,我一提笔,就有如神助,想不写好文章都不行。”

    爷孙两个正说着玩笑话,杨公公就带着梁老太医进来了。

    “行了行了,又不是才八岁。让老梁看看。”

    杨公公说着,就坐到床榻的另一边,一把搂住韩悯:“小可怜,干爷爷还有一点私房钱,也认得两个退休的大内高手,改天就请他们过来,给你做保镖,暗中保护你。”

    韩悯小声地把他方才的话重复一遍:“我又不是八岁。”

    “十八岁,十八岁也要保镖。”

    “二十。”

    “二十也要。”

    梁老太医给他诊过脉,重新改了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韩悯才醒,不敢叫他劳心劳神,只是叮嘱他多休息,一行人就出去了。

    躺了两天,身上骨头都是酸的,而且他觉得自己身上也不怎么干净,尽管爷爷说圣上每天都有要热水,要好几桶的热水。

    要是傅询帮他洗……

    他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