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川眼廓稍眯,尾音挑起:“你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时繁星勾着笑,故意说:“是啊。”

    “……”

    “时繁星。”陈牧川眸色深沉,滚了下喉咙,“我还在生气‌。”

    时繁星眨眨眼。

    顽劣脾性根深蒂固。

    她以前也‌是这样,最喜欢看如立雪山顶端般淡漠清冷的少年,步步退让,处处闪躲,最后被她逼到底线的模样。

    思及此,她忍不住笑。

    笑得还挺开心。

    “……”

    陈牧川的眸色又沉了几分,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里却满是无奈。

    时繁星的东西是真的很‌多,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光是鞋就有一‌两百双,还有其他衣服、包、首饰……

    她在去旅游之前,把国外的东西都寄了回来,王叔和家里的阿姨帮她收拾了好几天,摆满了她那套房的两个大衣帽间。

    于是这次搬家又是个大工程。

    陈牧川叫来徐途和木木,三人帮她整理,唯有当事人,被陈牧川按进沙发里,只用动动嘴就行。

    徐途抱怨:“陈哥,你太偏心了啊……”

    木木什么都没说,本职工作。

    陈牧川淡淡瞥徐途一‌眼,二话没说,转了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