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的半边被咬下,咬的深了,果核都进了嘴,林慢语把手机塞到兜里,把眼镜取下来。

    眼镜被丢在了地上,因为力道大,镜片碎了几道痕迹。

    她到店里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依旧很好,上次来看到的那个女人忙的很,上菜收钱,几乎闲不下来。

    女人抬手擦额上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正巧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林慢语,她还依稀记得点林慢语,她笑着道:“小姑娘,又来了啊。”

    她的笑含着半分憨厚,林慢语点头,走了进来,她利落的收拾出张空桌子给林慢语。

    等林慢语把选好的菜递给她的时候,她特意问了句:“不要辣不要香菜不要葱?”

    “不是,”林慢语的视线落在她后面墙上贴的奖状:“我都要。”

    “那是上次和你来的那个小男孩子不要吧,是你哥哥吗,长的很俊。”

    女人一笑就露出八颗牙。

    小男孩子?

    林慢语倒是头次听别人这么喊顾漓,她摇头,道:“不是哥哥。”

    后面有桌客人在喊着女人,她连声应着,对林慢语歉意的笑了笑过去了。

    等女人把她的那碗端上来,林慢语只安安静静的坐着吃,她吃的有些慢,到后面店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大半,店里闲下来,女人拿着本书站在那里。

    半晌,她走到林慢语面前,指着上面一个字问:“姑娘,这个字怎么念?”

    林慢语瞥了眼,道:“善。”

    女人许是不识字,跟着她的调念了遍,女人说话有些口音,林慢语看着书上面的课文,她好像今天才读过。

    外面又进来了一桌人,女人把课本暂时搁置到了她面前,就去忙了。

    风把书页翻开了,林慢语看见了里面的书页露出来的三个字。

    娟秀整齐,很漂亮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