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第一次朝会很快便结束了,当宦官喊出退朝的口号后,文武官员便三两成群的退出奉天殿。

    目送少主与太后在宦官簇拥下从后门走出奉天殿后,萧煜辰这才转身离开奉天殿

    而原大将军,现任兵部尚书的萧逸正在奉天殿外的玉阶旁等候儿子。

    萧煜辰走到父亲面前,还未等他开口,萧逸便攥起拳头,当胸给了他一拳道:“你小子,这些年长高了,也长壮了。你看,想当初你走的时候,你还是弱冠之年,再看看现在,你小子长得比你老子都高了,不错,回来就好。走,跟我回家,咱爷俩今天喝两杯,之前你母亲管着你,不让你喝酒,而现在,你母亲也不可能再那样约束你了。”

    “嘿嘿,父亲还是您了解我啊”

    说着,萧煜辰像对兄弟那样,把手搭在父亲肩膀上,“对了您之前藏的酒,您还没有动吧,您之前藏的酒,我可是馋了整整十五年,您把之前那个酒拿出来就好。”

    “你小子原来是惦记老子的酒,没有,绝对没有,老子早就喝了,你小子去边疆那天我就用那个酒庆祝了。”

    “您看看您,明明知道儿子我迟早就回来,留着给我接风洗尘不好吗,非要把酒给喝了。”

    二人正说笑着,步伐不自觉加快,来到皇宫外的马厩处,马夫恭敬的将木门打开。

    萧煜辰走进马厩,牵出自己那匹赤兔马:“父亲,您请上马,我来给您牵着。”

    “哼,我可不敢啊,你小子如今可是堂堂正一品大员,陛下的相父,老子这小小的兵部尚书何德何能请你这个丞相为我牵马。”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萧逸还是骑上这匹马,眼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慈爱。

    萧煜辰牵着马,一步步走在闹市中,这时,马背上的萧逸开口道:“你小子这次回京,就在京城常住吧,顺便把你的人生大事解决了,你如今也不小了,看上哪家的姑娘就大胆提亲,千万不要碍于面子…”

    萧煜辰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父亲,您也知道,我此生只爱婉柔一人,如果您再逼我,我情愿此生孑然一身。”

    “胡闹!”萧逸一瞪眼睛,扬起马鞭,刚准备打下去,却看见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为了不让儿子难堪,便用蹬马鞍的脚狠狠踢他一脚:“看来这十五年还没有让你忘了她,等着,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二人一路无言,就这样一直来到萧府,萧逸翻身下马,黑着脸走进府。

    而萧煜辰将马交给前来的萧府家仆后,也一路小跑跟上父亲的步伐。

    这时,从萧府正堂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爷,您怎么黑着脸,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煜辰这个逆子,他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惹老子生气。曦曼,你问问他说了什么混账话,他早晚啊,得把我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