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陈完终于回到了燕国,其实陈完这些年来经常是燕国和长安两头跑,有时一年要来回两次,因此对他来也不算是艰辛。期间他还上过北邙山拜访他的老友陆机,力邀陆机出山,不过陆机现在已是归隐山林,什么事也不闻不问了。

    燕王刘旦还是一如既往地快活着,不过对他来除了行乐还有何事可做呢?其实及时行乐对他来是最好的,就是有时他有点不安分守己。

    燕王闲来便带一帮人进山打猎,或呆在燕王府,整与他爱妾华阳夫人饮酒作乐。华阳夫人乃一舞女,善于歌舞,人又长得漂亮,把刘旦迷得一刻都离不开她。

    陈完一进燕王府的门,便听到大厅里面热热闹闹的,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便知道刘旦和他的爱妾华阳夫人又在作乐了。陈完回来的消息早有管家报知刘旦,刘旦心想,我有没有叫他回来,此时自己回来,必有要事,于是便命人去宣他过来。

    大厅上,华阳夫人正领着十几个舞者翩翩起舞,刘旦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还时不时地吟唱几句与舞蹈唱和。陈完见到此景,于是很谨慎慢慢地走到刘旦身旁,轻声道“燕王,长安那边有要事相告。”

    今刚好是华阳夫人新编一支舞曲,刘旦看得正欢,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呢,于是便道“你先到书房等我,我随后便来。”

    陈完一直等到曲终人散才等到刘旦,意犹未尽的刘旦还一边走一边哼唱着舞曲,见到陈完才想起他有要事想搞,忙问道“陈完,长安那边又有何事?”

    陈完见到兴致勃勃的刘旦在问他,忙行礼道“恭喜燕王!”

    “我现在除了打猎便是饮酒作乐,欣赏歌舞,何喜之有啊?”

    看着一脸茫然的刘旦,陈完凑近道“燕王,听吴征,左将军上官桀父子、长公主、还有御史大夫桑弘羊都跟大司马大将军霍光不和,现在他们大有结成一派要跟霍光争斗之意。”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消息,原来是这个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旦听完不以为然,陈完继续道“燕王你有所不知,如果他们三家肯与您合作,将霍光扳倒,那到时您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有机会?”刘旦摇摇头道“之前已经失败过两次了,现在还想再来?”

    看到刘旦犹豫不决,陈完立马跟他分析“燕王,您第一次是在争太子之位,当时您面对的是先皇,您有点操之过急才招致先皇不爽;第二次是您被那该死的刘长和刘泽所拖累,这次不同了,您想要干掉的目标是霍光,并且有左将军、车骑将军、长公主和御史大夫他们相助,当初先皇托孤时的大臣都在里面,您胜算是不是很大。”

    经过两次失败的刘旦,这次是谨慎好多,不过俗话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他对于皇位的那是抹不聊,如今他又看到一线生机,哪他如何又不心动呢,于是经过一番思考后道“这次要谨慎,要慢慢谋划,千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已经跟吴征了,让他先稳住这三家的人,然后在适当时机才进行谋划。”

    “不过我总是很担忧,长公主乃本王的姐姐,她的爱好我是一清二楚,到时给她多点金银财宝,便能收买她;只是这位上官大人,我总觉得很难搞,他们上官家和霍家乃是儿女亲家,即使有裂痕,但也很难拆分他们,况且上官皇后又是她的孙女,车骑将军的女儿,放着好好的国丈不做,站出来跟自己的女婿作对,有些难。”

    听到刘旦分析得头头有道,陈完也是胸有成竹地道“燕王你有所不知,这位车骑将军上官安据我观察,乃一纨绔子弟,眼中只有一个利字,听他的行为放荡不羁,想干啥便干啥;坊间传他在府内经常赤身游荡,更甚者还跟他老父的妾有染。”

    “跟他继母有染,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