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就听到燕池竹闷声咳嗽几下,随之猛得从地上坐起来,一手捂着小腹剧烈地喘着粗气。他的眼睛里饱含惊恐,警惕地看着四周,直到看到身边的齐溪萝才放下了些许的警惕心。

    “你醒了?”看到燕池竹苏醒,齐溪萝连忙抬起手擦拭了几下眼角,脸上由心而生了一层笑容。

    “我……”刚想要说什么,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呕血这个词燕池竹先前只在书上看到过,只有真正身临其境后才知道这些词语有多难受。

    此时此刻的燕池竹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呕吐不止,不过吐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鲜血。

    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燕池竹的咽喉、口腔、鼻腔处,让他忍不住也止不住地呕吐,看这架势几乎是要把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深红色的血液不停上涌一阵接着一阵,胃里酸酸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泪水从眼睛中溢出,还差一点就能见识到什么叫做七窍流血了。

    齐溪萝轻轻拍打着燕池竹的后背,她扭过头不忍直视这种场面。就算不去看,耳朵也能听到他哽咽的声音,鼻子也能闻到血液的腥味。

    燕池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断断续续了大约五六分钟才算是把口中的血液给吐干净。干呕的状态又持续了将近三分钟,不过吐出来之后但是好受了许多。

    “我……是死了么?”燕池竹擦去嘴角的那一抹红色,他此时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嘴巴里散发着血液特有的铁锈味,整个人身上包裹了一层红色,身下有一片血泊。

    后背有些不舒服,燕池竹伸手摸去,看到的是被血液染红的手。他此时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侧过头看了齐溪萝几眼,“是你救了我?”

    刚才的那种疼痛现在仍然萦绕在燕池竹心头之上,久久不能释怀。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导致现在看一切都觉得不真实。

    “是你救了我才对。”齐溪萝轻轻地摇了摇头,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同燕池竹说清楚,为了救自己他差点把命搭进去,对其也没有丝毫的隐瞒,“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你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男人问我想不想救你……”

    “黑衣男人?”在齐溪萝的搀扶下燕池竹站了起来,有几朵花从他身上落了下来掉进了血液里,两种红色互不相容,花朵比血液更红。

    “对——我记不起来他的长相,只记得在他胸口处有一朵红花石蒜。”事情并没有过去太久,但齐溪萝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

    “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也见到过。”离开那片血泊燕池竹在旁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伤势已经恢复可他依然感觉到有些疲惫:“我们从楼上跳下来的的时候,我在食堂楼顶看到一个黑衣人,胸口散发红光,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也许吧。”齐溪萝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去想这方面的事情,“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燕池竹甩了甩手,沾在手掌上的血液让他非常不舒服,“如你所见,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齐溪萝的眼睛不停地在眼眶内转悠,想要在燕池竹身上找到些什么,“你刚才受得伤那么严重,都恢复了吗?”

    “要不你给我喊个拍子,我给你跳个广播体操怎么样?”燕池竹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学什么动物,一种名叫沙雕的传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