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望着她被风吹得发红的脖颈和有点发抖的手,露出了些许不忍的表情。

    “你和你的…朋友,告别了吗?”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虽心知肚明这个“朋友”和花含烟的关系,但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来,仿佛喉间横亘着一粒石子。

    “嗯。”

    花含烟只略略发出一个肯定的音节,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显然,同叶开分别这件事让她痛苦难当。

    秦枫虽然不再是花含烟的未婚夫,但毕竟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自然对她也是关心的。

    男人忍不住安慰道:“虽然你们分别开来,但要说见面也是很快的,我们回去后,尽快同长辈们说明白。”

    花含烟并不急于回答,她握着红色的石块,蹲在地上慢慢地画着,仿佛画错了几笔,少女又用另一只手擦掉冗余的线条,神情相当仔细,

    “他说,他会等我。”少女的声音出奇的平静柔软,“不管多久,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会等着我回来的,而且不后悔。”

    “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秦枫一时失语,他现下才明白,花含烟所求的爱情和温暖,和自己原先给她的实在是大相径庭。

    若这是一场战争的话,秦枫早就是那个退无可退的输家了。

    好在,花含烟的法阵很快完工,她站起身来,将那块碎片郑重地捏住,用力地划破了另一只手的手指。

    一阵细微的刺痛过后,两三滴鲜血便准确无误地滴进了法阵中央。

    秦枫见状,忙拿起桌上的包袱,也同花含烟一样站在了法阵里,准备迎接那种失重般的吞噬感。

    这时,花含烟望着他,才发现了异样。

    “秦枫…”她犹豫地出声,指了指男人的手,问道,“你的剑去哪里了?”

    那把剑是秦枫父亲的遗物,自父亲去世后,他一直随身携带,不论何时都绝不会放下,就连睡觉也不会挂在距离自己太远的地方。

    “没什么,”男人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笑着说道,“我同人打赌,赌输了,所以那把剑就暂时抵押在她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