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是很难搞,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饭吃完就没见影了。

    中午的时候容穆顶着明春快要哭出来的眼神,在太阳底下蹲了整整一个时辰,傍晚又感觉浑身哪哪都痒,难受了好一阵才发现是有蚊虫绕着他的本体在飞,他拍打驱赶不起效果,反倒惹得周围人侧目忍笑。

    这古代宫廷如此森严,在皇帝面前当差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这些人都没怎么见过容穆这般灵动活泛的人。

    他好像一点也不怕陛下,这大商人人都畏惧的皇宫,在这位贵君的眼里宛如农家小院。

    容穆咳了两声,还不怎么习惯指挥别人,只好自己蹲下,尝试抱着自己本体挪个地方。

    明春连忙上来拦住他:“公子不可——”

    容穆一顿,抬眸看向小宫女:“怎么?”

    明春羞怯道:“公子是陛下宠君,怎么能做这些粗俗的事,您招会一声,自有侍卫去办的。”

    容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力气,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明春。”

    明春连忙“哎”了一声。

    容穆认真的看着她:“别人都不敢改口叫我公子,你倒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你就不怕郎公公惩罚你吗?”

    明春眼神飘了飘,行礼请罪道:“奴婢只是觉得……觉得公子这般风姿绰约的人物,说什么都是对的,明春感激公子,不愿公子为什么事作难。”

    容穆心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一小点的善意,就足以让这小姑娘对他如此掏心掏肺,这皇宫到处都是心眼,倒是误打误撞让他遇见了一个还没被污染的小白纸。

    容穆叫了两个侍卫,侍卫们今早跪了一早上,这会目不斜视的照着容穆的吩咐将花缸搬到了寝殿门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容穆见他们又僵硬站回原来的位置,才在走廊下同明春随口闲聊道:“晒了一天太阳脑袋都不太清楚了……明春啊,现在是哪一年?”

    明春惊了一瞬,随即眼神带上了怜惜了然,容公子虽长相俊美不凡,但好似心智不太齐全。

    她小声道:“如今是大商七年。”

    容穆皱眉,大商?

    历史上有这段吗?难道他真来到了一个架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