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幻的祈求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晕开,每个字都像是敲在人耳膜上,清晰又震撼。

    怎么帮?

    宋延霆全身的毛孔都惊悚地张开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夏时予。

    他的眉心似是痛苦,似是欢愉地蹙起,眼皮阖了一半,小巧的下巴在氤氲中显得更加脆弱,仿佛连稍微大力的抓握都受不住。双颊也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粉色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还有加深的趋势。

    出乎意料的,夏时予在微喘中冷静地说,“帮我找件能穿的衣服过来。”

    宋延霆听清了,但由于过于惊诧依然僵在原地,想挪开目光都做不到,死死盯着那截藕白的手臂。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因为夏时予抬眼的动作而重新拾起思考能力,下意识往挂衣服那边看了一眼。

    酒店标间普遍是按两人入住的标准来准备用具的,他取走第一套浴衣时没多想,这时看仔细了,才发现另一叠白色的软布是浴巾。现在看来,唯一能给夏时予换上的衣服就只能从他的行李箱里找了。

    可宋延霆来不及管这个。他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拧起眉头问,“你在干什么?”

    夏时予也很无奈,他借着水面泡沫的遮掩,一下一下地套弄自己,难以言喻的快感开始密密麻麻地在头皮炸开,可夏时予的心情却跌到了谷底。对宋延霆要直接,但太过跳跃也容易把人吓跑。

    为了照顾宋延霆的心理节奏,他没明说,侧面提示道,“……我猜对了,真的是催情药。”

    他那个频率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打出来,只能说是饮鸩止渴的缓解。可泡在热水里的感觉实在太好,摩擦力已经被最大程度地削弱了,剩下的全是细腻柔滑的触感,稍不留神就会被弄得叫出来。

    不克制还好点。宋延霆眼底幽深地想。

    宋延霆不是没自慰过,但他连自慰都有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纯粹是为了生理疏导,什么音像资料甚至想象都不需要,只是麻木地做机械运动,等那场攀至顶峰的快感袭来,他也会在快速的撸动中闷哼一声。

    夏时予完全不是这样。尽管他对这股欲望抱有深恶痛绝的态度,自渎时眼神恹恹,动作也很懒散,然而在宋延霆眼里,这样反倒让他更轻佻而风情。那压在喉咙眼的呜咽确实是光明正大地传过来的,却让他有种正在暗处窥探夏时予的错觉。

    正因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对于新鲜感的兴奋成了压倒一切的情绪。

    猫叫似的细碎呻吟和水波一起涌动而来,宋延霆眉目冷硬,发现自己十分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于是更不敢动。

    他静默地伫立在一旁,夏时予似乎也忘了催,闭上眼又打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慢慢地转到宋延霆的方向。

    等宋延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夏时予扒在浴缸边缘的胳膊抬起来,湿漉漉还带着热汽的指节搭在了他自然垂下的手腕上,然后轻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