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摸了下鼻尖:“可能被讨厌了。”

    这位少爷的开头这么委婉,晏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他也不是很好奇别人的事,只是刚好想起来罢了。

    “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俞绥走到他边上,声音小了些,“符翔一开始不承认,是因为觉得那些垃圾退不了学。”

    符翔的家里没法给予他帮助,他从记事到现在,能走到二十六中,基本是靠自己学习。

    而七人组家里或多或少有些小积蓄,至少能跟学校里走动。

    符翔压根儿没法估量这个走动能走动到什么地步,一旦七人组没被退学,被处分以后准要比以前更变本加厉。

    麦大永七人组干得是收保护费欺凌这种事,符翔的钱被抢过,偷过,后来碰上家里人生病,打工赚的钱都凑不上还被拿了,不得不跟俞绥开口借钱。

    俞绥过去告诉符翔七人组一定能被退学,还直白地说只要七人组留在学校,他未来还会不断被抢钱,现在有自己可以借他钱,以后也未必也有人借,符翔就答应了。

    还完器材,俞绥慢吞吞跟在晏休身后,他往小卖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瞥了眼晏休,垂眼遮住忽闪的眸光。

    少年人没有定性,俞绥自发性跟晏休打熟以后,那股子乖张最近又有按捺不住的倾向。

    正巧考试逼近,这次按上一次考试排位,俞绥拿到考号跟晏休一对,发现他两这次正大光明地同一个考场。

    但这次除了发卷,俞绥基本都不在座位上。

    “提前十五分钟到考场,你们班班主任应该都跟你们说清楚了!”这考场不巧分到德育主任手上,带着卷子堵在门口,“就算没说!这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考试了!都考了十年还不知道考场规矩?”

    晏休的斜后方,比德育主任提前一步进来的俞绥端坐在位上,捏着笔,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为考试开始做足了准备。

    他注意到晏休的视线,斜睨过去,摸鼻子弯眼乖乖巧巧地翘了翘唇。

    大少爷心情极好,逢人就笑,哪怕对方是他堪比阎罗的同桌大人。

    结果晏休对着他,屈指在嘴角碰了一下。

    俞绥没看懂。

    晏休抬眼看了看门口,德育主任还在那叉着腰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