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蚺伏在地上,时不时轻轻甩下尾巴,众人才惊魂未定地全部聚到温元白身后,曦和合派的其他人也忙着帮忙扶起重伤的人,看起来倒像是曦和剑派的主场。

    “谷宗主,这蚺如何处置?”温元白仿若质问,让谷靖云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霜天蚺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除非他身上带有魔气……”谷靖云刚开口就被温元白打断了。

    “谷宗主是不是又想说,那郁承悦是魔修?他几乎被霜天蚺攻击至死,你们认为他是魔修都选择不出手,权当是情有可缘,霜天蚺却转头又攻向问情山的弟子,谷宗主要如何解释,谁都有可能是魔修,唯独问情山的弟子不可能,你们应该都明白的吧。”

    谷靖云看向温元白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他可以确定东西肯定在郁承悦身上,即使不在他身上,也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否则霜天蚺怎么会一醒来便直接追过来。

    霜天蚺懒懒地动一下,谷靖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发狂,但是郁承悦一定得留下。

    “的确,我们问情山所修之心法从根本上就绝了魔修之路,更何况谢师兄的身体更不适合修习法术,至今也只修了心法。”问情山的弟子连忙挡在谢俊文面前。

    刚才谢俊文被霜天蚺攻击的时候,他们都吓坏了,幸好有温元白替他挡下。现在如果谷靖云敢说他们谢师兄是魔修,以后绝对不会再卖药给水云宗。

    温元白收起剑,“谷宗主还是好好……”

    “谷宗中,我没空听你强行说我是魔修,现在,开船送我回去。”

    郁承悦强忍着身上的伤,挟持着谷晓雅从船仓里走来,“龙牙藤已经给你们了,临枫苑也没了,连我的命也不放过?”

    谷靖云终于变了脸色,吼道:“郁承悦,你敢!”

    郁承悦将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说道:“你都要我的命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一针扎下去,你的宝贝女儿可就没救了。”顿了顿,又道:“问情山也不行。”

    “你想怎么样?”

    “送我上岸,其他人不准跟着。”说完紧了紧手上的针,谷晓雅不由得抬了抬头,她不知道郁承悦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躺在那里呼吸都短了。在全身重伤的情况还能爬起来,趁她不备挟持了她。

    “我答应你,你不要伤害晓雅,她对你也很好不是吗?天天给你做点心吃!”谷靖云有些急了。

    “可是你却想要我的命,无凭无据地冤枉我。那我只能对不起她了。”郁承悦说完,再也压不住翻涌的气血,殷红的血迹从嘴角流下。手微微一抖,银针扎进了谷晓雅的脖子

    “好,我答应你,辛杰,送郁公子上岸。”谷靖云心疼地看着谷晓雅,吩咐高辛杰送人。

    “是,师父。”高辛杰行礼,转身欲上船被温元白拦下,他不解地看向温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