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央禧从黑暗中睁眼。

    他半起身试探地拍了拍阑林,后者果azzj下了苏德给他的安眠药,据说是可以睡倒一头野狼的量。

    央禧赤脚踩上azj铺满地板的软塌,推开门进入沉浸在黑暗中的书房。他稍微翻了下,很快便azj找到一块琥珀做的玉佩,根据他不久前才恶补过的蛮族语,认出azj是阑林的私印。

    他将玉佩塞进衣服里azj,阑林在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在说梦话azj般含糊不清地问:“去哪了?”

    央禧心跳得飞快,生怕他醒了。等了片刻,阑林果azj,于是稍微放下了些心。

    然而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毡帐外的火光忽然划破天空,随着一阵马蹄奔腾而过,外面嘈杂的人声便azj打破了半夜的平静。

    “走水了吗?!”有人高声问道。

    另一人回答:“妈的!有人叛变!有人叛变!”

    “去通知王爷——!”

    不用azj醒了。

    此时他深黑色的瞳孔如狼般一眨不眨地盯着央禧,饶是后者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脸色还是下意识地白了一些。

    “看我干嘛?”央禧勉强笑了下。

    阑林琢磨着凝视他片刻:“我刚刚做梦,梦见你和azj屈律汗跑了,差点没把我给气死——不过你手怎么这么冰?”

    不等央禧回答,外面便azj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阑林不耐地啧了声,朝外面喊道:“整理队伍!等老子出azj来!别这么废物!”

    他到底还是没有怎么耽搁,站起身便azj开始穿衣服,因为嗅到鲜血的气味,蠢蠢欲动的白狼也在他脚边打转。

    临出azj门前,阑林忽然回过头,看着一脸无辜盯着他的年轻人,吩咐道:“就在这里azj等我,听到没?”

    “知道了。”

    “不许乱跑。不然我回来打你屁股。”阑林半咪起眼睛。

    央禧脸红了下,从阑林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微弯的眼尾半藏在发梢的阴影中,深夜火苗他白腻的皮肤上azj一层半明昧的浅红,勾得人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