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土看起来十八左右,说是死者的孙子符合年龄。

    “六土师兄,你不是孤儿吗?”和六土感情最好的师弟八空诧异不已。

    “贫僧几年前得知自己不是孤儿,而且祖母惨死在所谓六根清净的僧人手下。”六土狠瞪几个年老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四十年前的事终于重见天日!”

    “六土你慎言!”主持捏着佛珠大喝打断,眼里透出一丝阴鸷。“谁人告诉你是她的孙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的死和河神庙有关?”

    闻言,六土愤慨地指着一个年老的僧侣。“青水师兄的房间藏了一副铁镣,请问青水师兄铁镣从何而来?”

    年近六十的青水支支吾吾。

    燕承天二话不说,派人去搜所有僧侣的房间。

    六土继续申诉“有一晚白慧师兄偷偷派我去买酒,我趁机灌醉他。他酒后吐真言,说出当年的暴行,说出他们四个如何对待我的祖母!”

    “和尚买酒喝?不是六根清净吗?”周围连连嘲讽。

    主持面如淡金,大庭广众下不好呵斥,唯有质疑六土。“你襁褓的时候就被人遗弃在庙门口,哪有祖母之说?你到底受了什么蛊惑污蔑同门?”

    “呵呵,祖母死前抱着一个襁褓婴儿,你们又如何处置那个婴儿?若非那个婴儿命大随水流飘走然后被好心人收养,这起命案永远封尘。爹送我来河神庙就是要祖母的尸骨重见天日!”

    “你爹是?”

    “碧云山庄的庄主,去年病逝。”

    众僧侣包括主持大吃一惊。“这、这是庄主告诉你的?”

    “不是,是庄主的养子告诉我。初时我不信,后来他用庄主的血和我滴血认亲,结果两血相融。”

    “为何庄主不亲自认你?”

    “因为祖母是带罪之身,他不能连累我。”

    燕承天沉吟思索,一切合情合理。接着衙役真搜出一副生锈的铁镣,以及六土房中一些物品。

    燕承天让仵作去检查铁镣有否血迹,随后拿起搜来的其中一个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