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来探望我吗?”宛舒尽量笑得自然,暗中扯着风雪隐的袖子。

    燕珩转身向两人作揖,抬头之际发现那两人互对眼色,随即恢复常色,他不禁狐疑。“阿隐也来探望阿舒?”

    风雪隐微笑点头。

    “为何你们一起回来?阿舒喝酒了?”燕珩敏锐地闻到酒味。

    “半路偶遇。”

    宛舒笑眯眯地斜睨风雪隐你要不要这么老实?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老实回答“觉得无聊就出去喝酒了。”

    “哼。”燕珩冷着脸塞小木盒给宛舒,早知道他不来探望。“这是家仆自己研磨的药膏,能令伤口愈合快——”他顿了顿,没有松开小木盒,“看来你用不着,我还是拿回去吧。”

    “等会!药膏是你给我的?”狡黠藏琥珀眸子,宛舒闻到小木盒散发熟悉的香味。阿珩这家伙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药膏肯定不是他的。

    会不会是……

    “不是我给你还有谁?不要拉倒。”

    “要!我碰过就是我的了,你拿不走。”宛舒强行夺过,果然令燕珩气急败坏。

    中了,药膏不是他的。

    燕珩顾忌风雪隐在不好动手,冷哼一声作罢。“昨晚你的伤口有没有上药?有没有恶化?有没有找大夫看?”

    “找了,他给的草药很臭。”说罢宛舒抬手凑去燕珩的鼻子,后者嫌弃地偏过头。

    “我明天再来看你,先回去了。”不知二妹回到顺天府没,燕珩记挂着无心久留,告辞便离去。

    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宛舒的笑容慢慢淡了,揣着两个小木盒愧疚不已。“阿隐怎么办?我愧对燕二姑娘。”

    风雪隐自个儿坐石凳上,春风轻抚他玉簪别着的抓髻,不言不语由着宛舒着急。

    宛舒凝视两个满载关切的小木盒,既欣喜又愧疚。“阿隐,我怎么做燕二姑娘才会原谅我?你说说话,你的兄弟要内疚死了。”

    “刚才你你怎么没想过燕二姑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