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母知道草民是来军营,他们……很是放心。”周祯的声音有些小,却清晰可闻。

    叶英有片刻怔愣,回过神来以后眼帘稍垂,轻笑了声,“这样啊。”

    周祯点点头。

    叶英没有再说话,屋子内就又沉默了下去。

    倚靠在床边,叶英半阖着眼,自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想凌晨和宫铭的那一战。

    先是引他注意,而后声东击西,最后是瓮中捉鳖,要捉他,一环扣一环,哪怕只是一个小步骤出了错,谁胜谁负,就是变局。

    叶英不得不承认,宫铭的确用兵如神,智计多端。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先前确实太过骄傲,在案国被人吹捧着,哪怕他常常自省,也不免沾了无谓的傲气。

    经此一役,他会收敛的。

    认识到错误的代价太惨烈,即便叶英还躺在床上,也已经做好了被革职的准备。

    可惜了……

    …………

    再说攻打南伞以后,宫铭带来的那些人就忙了起来,攻城容易守城难。

    尤其南伞原先是案国的领地,自然是对这一快的地形尤为熟悉,那么更要多做准备。

    近千人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收拾的差不多。

    得亏南伞是个关口,算不得真正的城池,里面也没有百姓,不然宫铭也不敢只带着这些人就前来攻打。

    烛灯散着微弱的光,宫铭坐在椅子上看着地势图,一边是正在写字的钟招。

    写的不是旁的的东西,一式两份,内容大致相同略有偏差,一份差人送往上京,一份飞鸽传去候府。

    信写好,钟招放下笔,看向一边的宫铭,“王爷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