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位置。

    加深了那个伤口,血比前两次流的都要快,还不等侯嫮递到宫铭嘴边就有几滴滴落在地上。

    红血黄泥。

    有几分诡异的美感,可惜无人观赏。

    宫铭依旧喝着“水”,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得了满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又是一刀。

    这一次翻了些皮肉出来,侯嫮咬紧了牙咽下快出口的呼疼声,手臂颤颤巍巍地往前伸,血顺着玉白的肌肤落在地上,又递到了宫铭嘴边。

    像是饕餮,不管不顾只知道吸食,宫铭脸颊原本就沾着血,这会儿也混上了侯嫮的。

    黛青色的睫羽微颤,侯嫮双膝跪着,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面上也始终是一副柔和姿态。

    身子渐渐冷下去,面色本来就白,倒是看不出什么差别,只是唇色由青紫变得苍白。

    明明在疼,明明自己饥寒交迫,却依旧强撑着身子仔细观察着宫铭。

    血又慢慢止住了,宫铭也不再吮吸吞咽。

    侯嫮收回手臂,看着上方那道快要见骨的伤,硬生生将那片玉白破坏,染上无法洗去的红。

    先将宫铭扶起让他躺好,而后拿了一边的匕首,忍着疼割下衣角的一块布,单手包扎自然不方便,只是如今也没有人能帮她,再不方便也要自己来。

    包扎好打了结,侯嫮唇色愈加苍白,眼帘无力地微垂着,靠在洞壁上,依旧不敢睡。

    伤口渗出一点血。

    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通过杂草间的缝隙进来,让侯嫮渐渐变得冰凉的身子稍稍回暖了些。

    外头安安静静的,安静最好,要是吵了……

    才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