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冬荣却一转身看向杜修平,“杜相爷,叶英一事,还有误会,老夫以为,不该如此就听了那天越太师的话。”

    “至我案国颜面于何处!”

    华冬荣想保下叶英,可叶英违抗圣旨在前,欺君之罪在后,又有天越以重兵压境逼迫。

    如今唯一可以让杜修平不把叶英交出去的办法,就是案国的颜面。

    一个国家,要为了两国边界平静而自动奉上自己的子民,合其可笑!

    “杜相爷,三思啊!”

    可是……偏偏诱惑大得很。

    一个人,换一处平安,换天越退兵,这是什么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啊。

    杜修平眯着眼,看着前方脸上带笑,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模样的侯嫮,一时拿捏不住对方的想法。

    交出叶英,这件事就真的能这样完了?不交出呢?天越是不是真的打算开战?

    已有万余士兵压境,那后面是不是还有援兵未至?

    太多猜想,乱了杜修平的思绪,午时的阳光真的很大,热烈的过了头了,还是夏日,闷也闷得很。

    “杜相爷,想的如何了?”侯嫮的声音很轻,在杜修平听来,却带着莫大的压迫感。

    看向不远处的华冬荣,想起了,出发前魏谢书所说的话——

    “边界万不可开战,若是要叶英的命,便给了吧。”

    这句话,是他谈判的底气。

    将一条人命做底气。

    杜修平觉得没什么,魏谢书也觉得没什么,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侯嫮看着杜修平脸色不断变化,知道他心里在权衡利弊,便也不再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