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东禹军在一平坦之地扎营。刘德看着忙碌的士卒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燕南来报:“主公,附近几个县城都拒绝了派兵支援,用城中士卒老弱,怕拖累东禹大军,或者说县城周围有匪患,尉兵不敢动用等等借口来推脱!”

    刘德走到一处小溪旁,随手捡起一枚小石子,打了一个水漂,这才说道:“我早就想到可能没人愿意支援我军,可没想到却是如此干脆!”

    燕南劝慰道:“十有八九应是杨子川老贼下的命令,咱们东禹城毕竟没有指挥其他城卫兵的权利!”

    刘德摇头叹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国家的蛀虫,不提也罢,最终要把力量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希冀他人的帮助。燕南,这次可能会死,你怕吗?”

    “主公,末将不怕!大丈夫在世总该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等是为千千万万大周百姓而战,何惧死焉!”燕南诚恳道。

    “说的那么多,你最应想想你的妻儿,想想你尚未出生的骨肉,最后不都是为了他们吗?”刘德拍了拍燕南的肩膀,回了营帐。自己刚开始也只是为了回到原来的家乡,而现在这里却有了另一种羁绊,如果自己身死,那么嫂嫂、小蝴蝶、陈瑛、喜儿她们恐怕也会被敌人欺凌甚至撕成碎片,没有一个失败者的家人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有自己不断地变强,拥有强大的力量,那时,自己才能更好地保护家人们!

    ......

    辽城,军队大营。

    杨子川少有的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等待着军队的开拔,冯之敬虽是文士,但也是练的一手好骑术,跟在杨子川身旁,统计着大军后勤用度,“明公,为何要亲自率军出征,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敬认为派一上将即可,而且文县有褚英在,应是万无一失。”冯之敬身为谋士,有劝谏之责。

    杨子川捏着自己那稀少的胡须,心情颇为高兴,笑吟吟道:“褚英昨日来报,林胡在文县外只留下了十万大军,林胡大汗则率领十七万兵马回了草原,正如我所料,必是草原上众族征讨东胡出了问题,或是林胡想要回去分一杯羹,林胡的主要目的是要争夺草原霸主地位。”

    顿了顿继续道:“他们迫切的需要我提供的这些箭矢与盔甲,只要他们帮我把东禹军消灭,我不介意履行承诺,把这些军资给予他们,不过他们只留下十万大军对付东禹城,恐怕是小瞧了东禹城,虽然东禹城只有两万兵马,可东禹城皆是精锐,刘德麾下猛将如云,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最好是两败俱伤,那样我率领着五万兵马驱逐林胡,收复乐阳城,这偌大的功劳尽在吾手,刘德小儿也将任由我炮制,谁又会管他的死活。乐阳城、东禹城都将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明公料事如神,却是都在明公的计划当中!”冯之敬拍了拍杨子川的马屁。

    杨子川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发红,却是越发狰狞:“刘尚与单正道在时,咱们的走私商队根本过不得边境,我派往东禹的使者还不等话说完就被刘尚驱逐出城,他们根本不把我这燕州牧放在眼里,我身为燕州牧却连两座县城也动不得,动不得那就把他们毁灭!刘尚!!!你虽然死了,但你给我新仇旧恨我将部还给你唯一的孙子!!!”

    杨子川伸出双手,看着保养的如同妇人的双手,微微颤抖,语言却愈发狠厉:“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哈哈哈!”一阵猖狂大笑,颇为痛快。

    让身旁的冯之敬心头一寒,默默为刘德默哀片刻,这个仇恨持续了四五十年,可见杨子川的耐性与狠辣,如同潜伏在泥潭的鳄鱼,在最后一刻才露出獠牙,发出致命一击,一击便是绝杀!!!

    ......

    陈留,李府。

    “夫人,大小姐又不见了!”

    一管家慌慌张张来报,老夫人端坐在主座上,听到管家说大小姐有不见了,顿时着急起来,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把拐杖敲得咚咚直响,慌忙问道:“什么时候就看不见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