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叔文气急败坏之下,径自甩着衣袖进入到大狱当中,而李元芳一挥手,悬镜司众人也纷纷涌了进去,在门口守卫的衙役见刁叔文毫无反应,也是不敢阻拦,只能放李元芳等众进去。

    而此时监狱当中邓羌也与王猛汇合到了一起,邓羌扭了扭有些发疼的手腕,对王猛嘀咕道:“要某说,大人就应该早早的亮明身份,何至于在这晦气的地方受辱呢?”

    王猛摇摇头,“你不懂,有些东西你不进来一趟,是永远无法解决的。”

    邓羌似懂非懂,见王猛胸有成竹,自己也无性命之忧,也不再费这脑细胞,旋即坐到了床榻上,叼着根稻草,准备小憩一下。

    不过显然邓羌小憩的愿望要落空了,呼啦啦一帮人突然就涌了进来,直接把邓羌吓的直接站了起来。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名官员一眼看到王猛,连忙上前快走了几步,一把抓住王猛的手,说道:“王县令受惊了!这皆是本官驭下不严之过也!”

    “敢问大人是?”

    王猛拱手问道。

    “吾乃北平郡丞刁叔文,王县令如今情况本官已经弄清楚,已经将那枉法之辈关进了大牢,还请王县令随本官离开此污浊之地,本官已经为王县令准备了宴席,为王县令接风洗尘。还望王县令勿要推辞。”

    王猛还未回答,李元芳直接从后面挤了进来,直接对刁叔文道:“刁郡丞,如今案情未结,仅凭你一家之言便要将王县令放走,这至《汉律》于何地?”

    随后李元芳在对王猛一拱手道:“王县令,某乃悬镜司副指挥使李元芳,有人向某举报,北平府衙捕头拘捕了朝廷命官,且将另外两名肇事者放回了家,有徇私枉法之嫌,还请王县令作证,将当时的情况记录在册,这也是为王县令洗清冤屈...”

    “王县令,此事已经明了,还请王县令勿要听这位李副指挥使所言,悬镜司是什么机构,想必王县令也知道,群臣百官无不恶之,还请王县令勿要相信此僚之言!”

    刁叔文在一旁不假辞色的劝说道。

    王猛却是拱手道:“正如李指挥使所言,此案却是未曾完结,还请郡丞大人升堂开庭,完结此案,而某也能光明正大的从这狱中走出去。”

    王猛却是没有完听从李元芳的意见,正如刁叔文所说,百官的确对悬镜司有所敬畏,而王猛当然也不会更深的与悬镜司接触,这是立场问题。

    但王猛受此屈辱,当然也不愿意将此事轻轻放下,正如他之前跟邓羌所说的,他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不表明身份,非要等到现在?

    这是因为王猛对于一些官场上的事情尤为的看不惯,大汉这才立国几年,又是堂堂国都,一个小小的捕头就如此的狂妄,长此以往下去,这还得了?

    眼前的这位刁郡丞就是王猛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余捕头如此猖狂,离不开这位郡丞大人的谆谆教导。

    李元芳一听,虽然和自己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也无妨,立即乐道:“既如此,李某愿意在此做个见证,还请刁郡丞立刻升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