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

    滇边,禅达。

    “我给你练个绝活啊,用鼻子吸溜粉条子。”

    啪~

    手拍后脑勺的声音。

    “你再打我一下。”

    啪~

    “你再打一下。”

    啪~

    声音更响了。

    “愣子,让打几下打几下,愣子……”

    “……”

    林跃眨了眨眼,看向布满灰尘与蛛网的屋顶,点点天光由瓦片缝隙泻入房间,角落里传来烧柴禾的噼啪声,弄的房间里乌烟瘴气

    刚才那个说话的人……好像是山西兵康火镰(绰号康丫),这货一向鸡贼,最会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碰到软的上去掐两把,遇上横的跑得比驴还快。

    林跃把手伸到面前看了看,掌心上面一点的地方是黄黄的茧子,皮肤纹理嵌着一层灰,指甲几乎是黑的,下边缘因为缺乏维生素起了很多肉刺,看起来有些碍眼。

    这时后腰上面一点的部位好像有小东西爬过,他伸手过去抓了抓,这一抓不要紧,右肩和左肋都开始痒起来。

    “玛德,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他一个翻身从铺着稻草的破木板起来,打量一眼脏兮兮的军装,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的酸腐味,差点没把他熏吐了。

    “哟,林座醒了。”一个声音打背后传来“就您说的这不是人住的地儿,您搁那块板子上躺了有半个多月了。怎么?现在睡够了,要不我跟您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