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槿绝不是司徒单纯,但齐笑却是如假包换的齐天真。

    她们一个假单纯,一个真天真,倒般配的很?

    千秋如此一想,心里就跟灌了三碗老陈醋似的,酸不溜秋,她轻哼一声:“有姑娘喜欢你,我瞧你可美的很?”

    “冤枉——”齐笑一急,仰面就是一个疾呼,调儿拉的老长,而后两手一摊,架势一摆,悄声来了段《窦娥冤》:

    “小姊快言快语忒轻断,惊的我浑身颤嗦嗦,忍住了伤心泪痛系喉咽,但愿老天开眼飞雪陈我冤呐——哎哎、哎啊。”

    这改了词的《窦娥冤》,词变,情不变,伴着气音似的低泣,挠的人心软。

    千秋撇过脸:“说不过人就唱戏,谁惯得你这臭毛病?”

    齐笑呵呵两声,摸了摸鼻子,暗道:不是臭毛病,是职业病。

    但千秋误会的这事,毕竟关系到她钢铁直女的笔直性向,可不得好好解释,于是她请了清喉嗓,咬字清晰,谈吐自然,铿锵有力的发了誓:

    “不管小旋风如何想,我却是波澜不惊,但凡心尖起了丝浪花,你就只管一掌,把我拍倒在沙滩上。”

    千秋一怔,雪肩微耸:“好好说话,别逗我笑。”

    齐笑揉了揉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有点头大:“这样吧,我就直说了,我不喜欢女——”

    那个“女”字刚出,千秋就像是装了定点雷达似的,瞪着双豹猫似的眼,唰的就望了过来。

    在那样略显慑人的视线下,一切就像是上帝的大掌拂过,世界被迫摁下了暂停键。

    齐笑张了张嘴,最后那个“子”字,是怎么都发不出来,不由急的抓耳挠腮。

    她觉得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搞笑,但千秋反而一脸的严肃,严肃中还透出一丝紧张,不止如此,对方还向前一步,逼问她:

    “女什么?”

    齐笑吞了吞口水:“女……女……”

    “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