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翟绥远大步离开。

    大概过了几分钟,谢翡平复好呼吸和情绪才缓慢的从盥洗台那里走出去。

    一出去,抬眸就看见闻蕊朝这边走,脸色不太好:“你去这么久?”

    语速很快,态度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是她不见了很着急。

    谢翡脸上欲言又止,她要不要说,之所以这么久是因为今晚狗渣男要约她那啥。

    “刚刚翟绥远来找你了?”不用傅瑶说话,闻蕊看着她那副想要极力掩饰起伏情绪又很笨拙没装好的样子,就知道翟姓渣男肯定又来搞事情了。就他那绿豆大小的脑容量,能装的不就是那下面的二钱三两事儿?

    谢翡没开口,就这么站在灯下面,也开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白晃晃的灯光洒在了光洁纤细的脖颈上,斑驳的嫣红泄露了刚刚盥洗台边发生的事情。

    她是成年人,傅瑶的现在的表现那暗示不要太明显。

    视线从斑驳嫣红上掠过去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她只关心:“那他又问你脚的事情吗?”

    谢翡呼出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释然。

    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没有回答闻蕊的话。

    知识顺着明亮的灯光,一步步的朝着大厅走去。闻蕊手握紧了,看到前面那个窈窕孤单的背影又放开。

    大步向前紧紧跟在傅瑶身边,她知道傅瑶早就知道这一条路有多难走,她不是没有劝过。就是劝过,闻蕊才和傅瑶闹翻了,后来还是她装忘记的样子重新来找傅瑶。

    这条路荆棘丛生,曲折蜿蜒还他么没终点,闻蕊能做的只有在傅瑶被刺伤,疲惫的时候给她暂时休憩的地方、但是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在幽深狭窄的回廊上,两个字荡漾开来:“人渣。”

    谢翡顿了顿,特别想跟着闻蕊说一声,我觉得对。

    不怪闻蕊见面就对傅瑶恨铁不成钢,她对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的也印象很差。先不说感情上干不干净,唯不唯一。

    他那身体也是垃圾桶啊,啥都能装?

    大厅里面的宴会也到尾声了,翟绥远找了一个借口接着酒劲儿想要走了。主办方看着他喝得也不少就替他喊来了代价。随后代驾开着车到了门口,翟绥远接到电话之后就起身。视线移到谢翡闻蕊这边,使了个眼色就抬腿大步朝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