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前头不小心摔倒的。”其实这话连林清时自己说起来都有些心虚,这伤口也还是在那日自己照镜子时才发现的。

    想要找人质问吧,可是她又不敢,何况一开始错的人本就是她。

    再说她一个大女人为什么还要小气到去跟一个小男人计较的成分,不过细细说来,那日的她好像还是真有些奇怪。

    一向理智大与天的她何时那么失控过,甚至在明知自己不日就要迎娶正夫的情况下同人厮/混,更默然了给他留下一个孩子的恳求。

    这些事搁在平日里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那么那日失控的她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裴南乔此人因何三番两次能进入她的房间?无论哪一件,如今细想起来都恐怖如斯。

    “是吗,不过师叔这摔的可实在是太不小心点了,下次师叔走路可得小心点了,莫要在随意磕磕碰碰到,要不然瑶瑶可是会心疼的。”林瑶的语气颇有几分阴阳怪气。

    其实哪怕是师叔说了假话他也能猜得出来是哪个贱人咬的,毕竟那日的他可是在院门外等了整整半日之久。结果看见的便是那眉梢含/春的sao/贱/蹄子扭着腰走出来的场景,更别提他身上还沾了独属于师叔身上的味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还待了那么久,要是还相信他们清清白白的自己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的。

    “会的。”林清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她的心虚。

    随后又听到林瑶的声音再次在耳侧响起;“我今日出来的时候正好说到了那位镇国公府的来信,说是今日邀请师叔泛江游湖。”

    “嗯?”林清时修眉高挑了挑,似有几分疑惑之色。

    “师叔若是不去,那瑶瑶便去帮师叔给回了这封信如何。”

    “谁说我不去的,既是修羽相邀,岂有不去之理。”林清时伸手将他手中的请帖抽了过去,一目十行的扫过。

    字迹和所用之纸是修羽的,可是为何却给了她一种格格不入之感,就像是刻意得有些过了头,上面更放了一点干涸的桂花。

    “那师叔要是在不出发,等下迟到了可别恼佳人生气。”

    “我这就去还不曾。”

    一辆马车很快从尚书府出发,同时也有一辆马车从镇国公府出发,并且那目的地都是一致的。

    等到了早已订好的画舫中,林清时有些眼疼的看着不知为何要换上了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并且梳了一个飞仙鬓,涂抹上胭脂水粉的林瑶,居然觉得还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