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厂。

    李云龙的指头粗的好似两个bAng槌,此刻正捏着一根纤细的银针黑线,上下翻飞地缝着棉衣上的扣子,那叫一个有模有样,活脱脱的一个张飞绣花,粗中有细。

    但此刻李云龙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一脸的幽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王宇张大彪这两个混小子闯了祸,娘的还得老子背黑锅捱骂!”

    “再说,老子这个团长在就被撸了,捱骂也应该是丁伟这小子,与我有什麽关系?”

    “喔,这俩小子还Ga0回去一万多斤白面JiNg米,几千斤猪r0U和罐头,你们吃的满嘴流油,咱老李天天吃的窝窝头就糊糊,愣是没见着一点荤腥!”

    “娘的,感情批评捱骂的都是我,吃香的喝辣的与我P点关系没有!”

    “这不是不讲理吗?”

    “……”

    被服厂厂长老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行了李团长,你都嘟囔了快半个月了,还咽不下这口气啊!”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搁你你试试!”

    李云龙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不满地说道。

    老孙笑了笑,他知道李云龙不是一个小肚J肠的人,之所以天天不满地嘟囔,八成是没仗打,天天缝针绣花给憋的。

    旋即他指了指窗户的玻璃,道:“老李,你看谁来看你了!”

    李云龙一抬头,看到两张脸贴在玻璃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做针线活。

    看到他抬头,其中一人装作惊讶的模样,说道:

    “呦,团长的针线活做的还真不赖!”

    “娘的,让你俩还看了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