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守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见到林卓文?那两个家伙不会故意骗我们吧?”林卓文刚潜到出口附近便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傅明玉?怎么会是傅明玉?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在这里守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自己和他可不熟,他没可能在这等着请自己吃饭,还有他嘴里的那两个家伙又是谁?

    “不会,老鼠眼和大胡子只是混迹曲台坊市的小角色,根本不敢拿这事骗我们。”另一个声音响起:“而且依他们所说,他们是因为林卓文搅了他们在坊市里的买卖,害他们赔了灵石,他们这才跟踪林卓文想要给他背后使绊子,这种事情去曲台坊市一查就知道,他们说谎也不会拿这事说谎。”

    是孙星晖,林卓文眉头大皱,这两人怎么搅合到一起了?难道真像方正业说的那样,孙星晖向傅明玉告密了?有这个必要吗?自己只是在入门试炼中抢了他几块腰牌,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样死盯着自己不放吗?而且他和孙星晖走得这么近,就不顾及龙锐和兄弟会的反应吗?

    还有老鼠眼和大胡子也是,自己不就是坑了你们两百块下品灵石吗?你们做这个行当就许你们坑别人不许别人坑你们?天下没这个道理啊,哪门生意不是有赚有赔?这里离着曲台坊市可有几天路程呢?跟这么远?至于吗?

    哥身上天生带着吸引仇恨光环怎么的?一个个都这么不依不饶。

    “这里离曲台坊市可不近?看那两个家伙修为只有练气二三层,会不会他们跟踪跟错了?”傅明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个应该也不会,他们跟踪用的是黄石粉和石牙鼠,而且我看过他们的石牙鼠,是经过特殊驯养的,嗅觉灵敏,很通人性。”孙星晖解释道:“而且他们用的黄石粉也是经过特殊手法加工的,比普通黄石粉对石牙鼠的吸引力强出数十倍,两相结合,是不大可能会跟错目标。”

    林卓文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当初进入黑瘴谷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成千上万的石牙鼠了,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谢珊身上,而是出在自己身上,是自己身上被老鼠眼和大胡子下了黄石粉,想想也是,自己是四人之中江湖经验最少的,也最有可能被人下了黄石粉而不自知,只是当时第一只石牙鼠是从谢珊脚边出现的,让所有人都自觉地忽略了其他可能,其实当时自己似乎离谢珊也很近,归根结底还是那两百枚下品灵石惹的祸,看来以后这样的便宜还是少占为好……

    “那既然这样,我们已经杀了老鼠眼和大胡子,控制了石牙鼠,为什么不直接进黑瘴谷去找林卓文?”傅明玉还是这样等着很不耐。

    “黑瘴谷里瘴气弥漫,视线受阻,且地形复杂,我们不熟悉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冒冒然闯进去的好。”孙星晖立刻阻止道:“而且,林卓文为人极为机警,我曾经试图跟踪他,没想到一开始就被他发觉了,我怀疑林卓文进入这黑瘴谷,很可能是因为发现了有人跟踪,想要借助黑瘴谷里的复杂地形,设置陷阱埋伏跟踪的人,我们闯进去,反倒容易掉进他的陷阱里。”

    “孙星晖,你能确定是林卓文杀了叶松?”傅明玉话锋一转。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至少有八层把握,我调查过,当初入门试炼的时候有能力杀死叶松的人不多,有动机杀死叶松的更少,再排除掉那些有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的,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林卓文了。”孙星晖继续道:“林卓文这人当时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看似实力不高,但是却熟练掌握了几门术法,不但轻松从我这里抢走了腰牌,更是第一个冲出了你们同心盟的围堵,以练气二层修为晋升外门弟子的在这一届他是唯一一人,这些都说明此人有足够杀死叶松的能力。”

    林卓文以前没有想过排除法,如果按照孙星晖的推理这样排除掉其他人,那么似乎真的是自己嫌疑最大,他以前最大的证据无非就是自己实力不够杀死叶松,这一点经过孙星晖的分析根本就不成立,这孙星晖的确是个麻烦,林卓文不由动了杀心,如果不能让此人闭嘴,只怕他还会给自己弄出无数是非来。

    “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有八层把握,而且一切还都是你的猜测,我们就要设计杀他?我听说他现在可是好色长老预定的徒弟,身份不比从前,就这样杀了他,难道不会招惹麻烦?”傅明玉不无担心。

    “正是因为没有确实证据,所以才只能这样设计杀他,否则直接上报执法堂岂不省事?至于他好色长老预定弟子的身份完全不用担心,预定弟子而已,只要他一日还没筑基成功,他就还不是好色长老的弟子,没有明确的师徒关系,谁会为一个外门弟子劳神费力?别忘了好色长老为什么叫好色长老,他关心的只是漂亮的女弟子,至于林卓文这个预定弟子或许只是啊一时兴起,时候记不记得这事都难说。”孙星晖的话透着几分阴狠也透着几分果决。

    “这样说倒也有理。”傅明玉却接着又问:“可我还是不明白,孙星晖,你为什么要背叛龙锐暗中投靠我,龙锐的背景可不比我差。”

    “不错,龙锐因为是由大隋皇族举荐过来的关系和自身的变异灵根很受门派里的重视,但是他的性格却很难让人对他死心塌地,他这个人看似鲁莽大气,但是却极为谨慎多疑,对谁都不信任,时刻防着其他人,仿佛心里藏着谁都不能告诉的秘密,即便是跟了他这么久的我,有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什么或者在隐藏什么。”孙星晖反问道:“傅师兄,你觉得跟随一个永远都不可能信任你的人有意义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投靠过来,反而只是暗中投靠,这样一来,你若是万一暴露了,岂不麻烦?龙锐和兄弟会的其他人又怎会放过你?”傅明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