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武此刻正翘着脚叼着烟在打麻将呢,麻将撞击的哗哗声通过电话全都传到戴岳耳朵里。

    当然,身为治保主任,有觉悟的人,何元武怎么可能承认打麻将:“戴主任,你找我?我在镇上办点事呢,晚上才能回。”

    戴岳没有戳穿他:“行吧,那你先办事,明天早上我们在大队部碰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挂断电话,输得脸像猴子屁股的何元武嘟囔到:“什么屁事,没事找事,刘集村没你还不是一样过。”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在戴岳上任之前,刘集村有一段时间是没人负责的。

    坐何元武对面的牌搭子接话到:“那个大学生村官?他也算做了件好事,要不是他做主将补偿费发下来,我儿子结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何元武说到:“没说他坏,只是让他别没事找事,坏了我打牌的心情。”

    正说着的时候,下家又糊了把大的,何元武气的将麻将拍得啪啪响。

    接下来另外三家换起来胡牌,何元武急得没办法,付钱的时候不停的骂:给你买药吃;给你养小的...

    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何元武点了点盒子里的钱,又输了两千多,早知道先前不骗戴岳,去大队部商量事情还能少输点。

    正懊悔的时候,何元武发现抓了把大牌,如果能胡的话,前面输的可以一次扳回来。他终于不再絮絮叨叨,集中精力操作这一把。

    转了几圈还没自摸,何元武绷不住了,故态复萌将麻将砸得嘭嘭响。

    眼看剩下的牌不多了,何元武紧张的伸手抓牌,大拇指从牌面上捻过,正是自己要胡的二饼。他兴奋的高举双手用力将麻将牌翻过来:“自摸。”哪知道用力太猛,麻将桌又有些弹性,将自己的牌和桌面的牌混到了一起。

    何元武急忙伸手到桌面上整理麻将牌,下家阻止到:“干嘛呢,干嘛呢,怎么到桌面上抓牌去了?”

    何元武转头瞪眼到:“没看到我的牌震到桌面上了吗?”

    下家淡淡到:“我看是看到了,但谁知道震的是哪张,谁知道你有没有乱抓?”

    何元武赌咒到:“狗曰的乱抓,乱抓的是你养的。”

    下家看着他:“说这话有什么意思,我看这一把就这么算了吧。”另外两家连忙附和:“牌都混在一起了,谁知道哪张是你的,这把不算,下把再来。”

    何元武将自己的牌捡还原,手指不停的扫着牌大声疾呼:“就是这些,就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