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心底发凉啊!

    “老师是西平王的授业恩师,想来不至于恩将仇报,定然是手下什么人起了坏心。”

    钟恒打从医馆出来,心里其实也想到了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事关重大,也只是推测而已。

    黄涵玉也更倾向于是手下人暗中捣的鬼,但理由是什么呢?

    “说起来我祖父教西平王时,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我祖父身上无官无职,不过民间一儒生,而我父亲和叔父做官的地方,离西平王府也远得很,相互不大来往,西平王的手下人,为何要害我祖父?若说是别的对头,在西平王府里安插了奸细借刀杀人吧,明明有更好下手的亲友……”

    给他祖父送年礼的,何止西平王啊,就说官职最小,又常有来往的知府大人吧?借知府的手,不是比西平王更容易?

    “还有上一回,全亏了你们南园师生合力,将丁小六捉住,那个丁小六送到官府以后,刑求之下,就招供了是有人买了他一家,将他家人扣作人质,让他来我黄府听令行事,这才有祖父两次遇害……然而丁小六被关在牢里,未满两月突然自尽……这桩无头公案就找不出幕后主使了,没想到如今又来了毒茶……”

    钟恒自从和同窗他们把丁小六送到黄府之后,就再也没去打听过丁小六的事情。

    毕竟,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谁知道个中内情是什么,黄府的事情自然会处理好的。

    如今听了丁小六事件的经过,反倒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如咱们把实情同先生交待了,没准先生能想起什么来呢?”

    兹事体大,这两个年轻人自然不敢隐瞒结果,一同去往正院。

    “祖父,那茶,实是不能再喝了。”

    黄涵玉将他从医馆处所见给黄先生说了一遍,眼角的余光,就不由得扫了钟恒一眼。

    说起来,这位小师叔可是有名的老实人,可是小师叔的年纪比自己还小,对这些阴谋手段却是应对得再小心不过,可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后娘都把老实人给逼成了什么样了?

    黄先生听了半晌无语,叫人把那罐茶拿去丢掉,却又半途改了主意。

    “待老夫修书一封,问问高宇那小子,究竟是何居心?”

    “先生不可!”

    “祖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