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正经亲戚呢,元配的亲兄弟姐妹,你们太太怎么不见出来啊?”

    看热闹的人倒也不是跟纪氏有多大仇怨,主要是纪氏这人内里藏奸,一开始大伙瞧不出来,但时间一长,跟她打交道的可不就回过味来了么?

    再说众人都好个打抱不平,一个继室,拿着人家老钟家的钱,还苛待了前房生的儿子,是谁也看不惯啊!

    今儿正好吕家兄妺打上门来,他们随水推舟,还能吃瓜看戏,何乐而不为?

    吕十娘叉起腰,冲着婆子道,“哪来的泼?泼什么?你这老刁奴,是仗着谁的势,也敢欺负大郎的母家长辈!”

    婆子张了张嘴,才要说话,就听吕十娘已经转头向着人群高喊起来。

    “大伙评评理,这钟家是不是欺人太甚?”

    “当年我们穷的时候,他钟家嫌弃我们,我们也不敢上门,如今我外甥要成亲了,我们千里迢迢的,带着贺礼,为的甚么?不就是为的看一眼我嫡嫡亲的外甥,看一眼我那外甥媳妇么?没想到,连门都不让进,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派个婆子上来就骂!”

    人群里就有起哄称是的。

    “这话不错!”

    “是钟家没理!”

    “哈哈哈,你们吕家的外甥媳妇,听说就是纪太太的表外甥女哩!”

    “什么?”

    吕十娘瞪大了双眼,惊骇得仿佛看见一头猪长了翅膀飞上了天。

    “我未来的外甥媳妇竟然是姓纪的表外甥女?我滴个天啊!”

    “九哥,要是姓纪的待咱们外甥好,这媳妇定下她的亲戚也就算了,可我明明听说了……堂堂一个钟家的元配长子,一年在书院读书,吃穿用度,一共就才给二十两银子!这般狠心的继母,实在是听都没听过!钟家要是没钱供不起儿子,早说呀!”

    吕老九也是面露气愤,重重点头。

    “没错!咱们姓吕的虽然穷,可也不至于供不起亲外甥读书!”

    说着吕老九就从身边人的手里拿过一个礼盒,举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