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不熟你连他家车夫都认识?”

    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了么?糊弄谁呢?

    谢临听了却是一笑,得意的挑了下眉毛,

    “爷就这么和你说,这锦京里的人就没有爷不认识的。”

    没不认识的?话说的这么满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阮宝就不信这个邪,随手指了个过路的男人,

    “他是谁?”

    谢临:“”

    说是都认识也不是什么张三李四都认识啊随手指个人这么随便这上哪说理去?

    说话间艳桃轩也就到了,邵谨言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果品酒水上的齐全,光姑娘就点了十来个,有弹琴的跳舞的劝酒的陪聊的倒是一样不差,

    他倒是豪爽,也给阮宝他们点了人,对自己就更豪爽了,左手右手各抱了一个,好不快活。

    可现在么,怕是只有他一人觉得快活,眼下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这一角好一场风花雪月,再看其他几人,端得是格格不入。

    都是没来过这等地方的,阮宝几个叫花娘们拉扯着,那叫一个畏畏缩缩,好一场热闹了得。

    岑其宪本身是个洁身自好且有洁癖的,受不了这个,一旦有花娘靠近,身上浓烈的脂粉味先熏了他一个五迷三道,喷嚏就打个没完,

    华子念三人脸上的笑容也僵硬的要命,推诿又推诿不过热情的花娘,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大概有些事情用不上熟稔,没一会便也多少能生疏的应付起来,只是不叫花娘近身罢了。

    春花叫一花娘拽了把衣服险些没哭出来,发财就更是一言难尽,倒是旺财站了个好地方,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减轻了几分压力,

    阮宝和谢临这边开始还靠过来几个花娘,后来她们发现谢临不让人碰,阮宝这也是稍拽上一把就害羞的不行,花娘们都是见过世面的,见她的模样心里也都清楚了几分,

    不过她们清楚归清楚,却是想岔了,这并肩坐着的两位相携而来,一个俊朗一个娇俏,指不定是哪家的小郎君带着心上人出来找找乐子,当下也是识趣的不来缠了,偶尔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却暧昧的很。

    阮宝叫人看的发毛心里也揣着事,一则不知道暗卫们有没有寻到人,二则她还是想不清楚谢临和邵谨言的关系,光凭谢临之前那一句谁都认识怎么可能就说服了她,

    邵谨言不是个普通的人,谢临在她心里就更不是,谢临是宏光二年的叛军将领,邵谨言在动荡之中没有作为,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