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林越西虽自小生活在国外,却生性内向,一直不愿我宴请宾客宣布她的回归,今日,借此机会,秉承我激动之心情,恭贺我两个女儿生日快乐,你们终于长大了,身为父亲,我倍感骄傲。”

    台下,胡容华和林妙雪,虽然笑着,笑容却难看之极。

    林越西唇角牵起微勾的弧度,眸中,却不见分毫笑意,身边的男子,更紧地握住她的手,渲染的灯光之下,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四年别离,这是他再见她的见面礼。

    他要她堂堂正正地存在于林家,他要她不再因为身份不明而引来别人的嘲讽和挖苦,他要她在满二十岁这一天,洗去所有的委屈和屈辱,再无人敢任意欺负。

    他捧在手心的女孩。

    这一场生日宴,终是因为顾西辰的到来而改变。

    已是深夜,林家上下无一人入睡,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余怒未消,林家的人,除了常年在部队的林珏和被顾西辰带走的林越西外,几乎到齐了。

    电视上正播着财经新闻,MK挤入京城的事正在被主持人报道,胡容华关了电视,脸色异常难看。

    倒是萧卿,仍是一派大方得体的作风,林易坐在萧卿身边,却不如自己母亲那般惬意。

    老爷子哂笑道:“顾家小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欺到头上了。”

    林启不言,作为一名丈夫,他是失败者,所以尽量迁就自己的妻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同样不合格,两个女儿,他不能一视同仁,所以定有一个受委屈。

    今日,他看似被逼承认越西是自己的女儿,其实,他说出来之后,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于越西而言,算不得补偿,但是毕竟,给了她一个正当的身份。

    胡容华接着老爷子的话说:“如果顾家要插手越西的事,那么,越西恐怕就有些难以管制了。”

    “管制?”林易问道,“二婶想要如何管制越西?越西和姐姐的生日本在同一天,她们都满二十岁,宴请宾客却只说是姐姐的生日,越西不能同你们坐一桌,所以我陪着她,”林易倏然冷冷地笑了笑,“你们知道那些人怎么说越西吗?”

    “小易!”林妙雪喊了他一声,语气有些愤怒。

    林易不管不顾,接着说:“他们说,越西是想勾搭我。”

    自从今天知道她不喜欢吃甜食开始,林易的心中就开始不痛快,他越说越气愤,“她被别人那样指责,未置一词,而我,竟然混蛋地没有立刻澄清我们是亲姐弟,整整四年,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的为她做过什么,那么,二叔,你说,你们有什么资格管制她?”

    “放肆!”老爷子的手杖在冰冷的地面上狠狠一掷,胡容华脸色白了又黑,被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