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名字就是杜玉,当场就发了疯,撕挠着地面的砂砾,疯狂地四处撒灰撒石,想一个没了神智的疯婆子。

    林进胆战心惊的离她远了些,却对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只有彻底的悲伤和恨,才能让楚母竭尽全力的对付杜玉。

    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

    “阿姨……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兰兰……”林进直通通的跪在触目身前,跪的双腿发出剧烈的声响,光是听着就知道有多狠,楚母怔怔的扭过头,看向他。

    跪在面前的青年泪水如河流般不息,顷刻间铺满了脸:“兰兰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本来想着毕业后和她游山玩水……我们无话不说,什么都谈,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兰兰。”

    “我也恨杜玉,他用这种手段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阿姨你怎么打我怨我我都没事,只求您帮帮我。

    我想找杜玉复仇,我已经知道怎么找到他家住址了,我一定要把他对兰兰做的事全部奉还回去——啊!阿姨?”

    不知何时恢复了神智的楚母再次扑到了林进身上,死死地压着他的身体,像苟延残喘的母兽,疯狂地颤栗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找到杜玉的住址了?”

    “阿姨,”林进忍受着衣领被揪住气息减弱的痛感,艰难道:“还没找到,但我知道怎么找到……”

    楚母眼睛亮的惊人,死死地盯住他,好像只要他有撒谎的迹象就会毫不犹豫的咬碎他的喉咙:“你说……你告诉我……”

    林进闭了闭眼,顺了口气:“我查到杜玉找的那个律师,再来京城期间只订了一间酒店,酒店在凤凰大街附近,凤凰大街附近有十几所小区。

    打官司那天的酒店监控显示杜玉的律师一天都没有回过酒店,杜玉又有很厉害的反跟踪能力,我们至今找不到他的住址确实说明他背后有高人相助。

    但是他的那个律师,绝对知道他住哪里……”

    “我查了那个律师的身份,她有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的外婆,现在住在闽南省……阿姨,我们只要去一趟闽南省,找到那个律师询问她……”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楚母因为女儿入狱而被蒙上一层浓重黑雾的五感,从来没有一刻能比此时还要清晰,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比林进想的全面。

    比起知道住址去找杜玉,拿人质去威胁杜玉不比什么都有效。

    她要让杜玉血债血偿。

    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