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狐莫名被母亲如此嫌弃,委屈地扒了扒耳朵,垂下脑袋,喉间发出咕咕地呜咽,时不时偷偷觑向母狐,盼牠别将牠丢弃。

    崽儿瑟抖着小小狐躯,微微抬出前足又迅速缩回,想靠近母亲却不敢,可怜见的。

    那是嫣儿的孩儿,亦是她的孩儿,更是她俩结合的孩儿,李瑶如何会不心疼。她起身,稳了稳有些僵软的步伐,到门前抱起小狐,又上前再抱起小小狐。

    小小狐见母亲在李瑶怀中很是安分,也跟着不抵抗她的搂抱。

    她身上的气味很是熟悉,声音也很熟悉,是牠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对她熟悉的。牠隐约觉得,这人就是不停戳牠脑袋的人,有着说不出的亲近感。

    想着,牠抬首,只能看到那人的下颌,问道:“你是谁?”

    俩狐抱着还是有些沉的。李瑶抱着牠俩才走到榻前,刚要放上榻,忽然被崽儿问起,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说是母亲吧,牠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说是父亲吧,她又不是男子,更不是公狐。

    她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使得凝嫣嗤笑出声。这崽儿竟有难倒李瑶的时候。

    李瑶将俩狐安放好,沉思半晌,才道:“我叫李瑶,是你娘亲。”

    娘亲与母亲,不是同一个意思?牠怎会有两个阿娘?

    小小狐理解不来,转头愣愣地看向母亲。

    母狐慵懒地趴卧着。牠也不懂人的称谓,这二者有何区别,但与李瑶处惯了,深知她心意,便顺着解释道:“她该算是你父亲,但又不是男子。你唤她娘亲就是。”

    小小狐听罢,仍是一知半解,倒也不再问。反正母亲说甚便是甚,只要牠别不要牠就好。

    牠该唤她娘亲,那她该唤牠什么?李瑶这才想起,自己还未给崽子起名,索X择来辞典,想着提出几个让嫣儿选。

    刚翻开书页,李瑶又责怪起自己来,她还不知道崽儿是雌是雄,怎好取字。转头看向凝嫣,期盼的问道:“崽儿可是nV娃?”

    凝嫣尚未回话,小小狐听到她问起自己来,忙慎重地道:“是,我是母的!”

    说着,牠欢快地在榻上奔来跑去。牠和母亲一样,是母狐!

    这崽儿在肚子里时就不怎么安生,出来了更是活泼好动。凝嫣抬眸,唤了一声,要牠坐下,别吵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