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终于明白,丁思诚为什么会说他被吓到了。

    事实上白杨这会儿,也有被吓到的感觉。

    正如丁思诚所言,他能够在铜镜里边看到通灵宝珠跟红胡子,那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那还不是最吓人的事情,最吓人的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间点上?

    为什么正好是在雷电击中乌坟山大墓之后,就传来消息说东南亚的海底沉船打捞队,发现了红胡子的海底大墓?

    又为什么偏偏是戴着这枚古怪玉坠的白杨,受丁思诚安排进去乌坟山大墓,抱出这面铜镜,然后从铜镜里看到了红胡子跟通灵宝珠?

    这其中究竟会有什么关联?又或者说,冥冥之中难道真有什么仙佛神灵,在安排着这一切?

    “这么说……我刚刚在这面铜镜里,看到了……真实存在过的红胡子?而红胡子手里的宝物,就是……通灵宝镜?”很久,白杨才呻吟一样问出一句。

    “是!”丁思诚点一点头,“红胡子应该是确定存在过的,因为红胡子时常侵扰我国南部海域的渔民,所以在我们国内的历史上也有记载!只是……红胡子手里的宝物到底是什么,却众说纷纭没有定论。直到今天,按照你在这面镜子里看到的,红胡子手上的宝物,应该就是秦始皇陵墓内那道大石门上失窃的通灵宝珠!”

    白杨愈发感觉喉咙发涩浑身发憷,两眼看着一直拿在手里的那枚玉坠,说道:“可是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事情?难道真是因为……这枚玉坠?那这枚玉坠,又是什么怪东西?”

    他用手拈着那枚玉坠的红吊绳,不敢再将其挂上脖子,甚至于连触碰抚摸一下都不敢。

    丁思诚看出了他的惊栗感,忙道:“不管它是什么怪东西,总之……它对你来说,我觉得应该是一种吉祥的东西!比如……你会在没进大墓之前,就能看到大墓里的邪物,我觉得就是这枚玉坠在对你示警!”

    白杨实际上早就想到过这一点,所以他定一定心,再次将那枚玉坠递向丁思诚,说道:“要不还是把这枚玉坠交给丁叔叔保管吧!之前丁叔叔说……我爷爷很可能发掘过第一位炼丹师的坟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枚玉坠很可能就是我爷爷从那座坟墓里带出来的东西!”

    “我也有这种想法!”丁思诚再次点头,“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枚玉坠一旦离开你落在别人手里,立刻就会变得干涩而浑浊!换句话说,你交给我保管,很可能会使它的灵性消退,最终变成一件没有价值、也不值钱的次等玉石!所以……还是由你先戴着它吧,我想着……它的灵性不仅能使你逢凶化吉,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他嘴里说话,眼瞅白杨依旧怔忪不定,遂温和一笑,又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是真的觉得,这枚玉坠只会使你逢凶化吉,肯定不会带给你不好的事情!”

    白杨仔细想想,确确实实,这枚玉坠已经不止一次挽救过他的性命。

    比如他跟铁牛因蚀骨莹虫而陷入迷乱自相残杀的时候,是这枚玉坠将他唤醒;

    再比如之前跟雪女神对垒,铁牛丁玲玲他们全都被雪女神弹指之间牢牢冻僵,也是这枚玉坠吸收了酷寒之气,令他不受雪女神妖术所制。

    所以白杨很努力地让自己定一定心,重新将玉坠挂在脖子上,尽量不再胡思乱想,而是考虑着另一个话题。

    “之前丁叔叔提到要交给我跟铁牛的任务,是不是想让我跟铁牛抢在那个……东南亚专业沉船打捞队之前,去相关海域寻找……那个红胡子的海底大墓?”白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