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婧雅原本几天前就要来找朱达贵,但担心朱贤刚刚牺牲,他的情绪低落,才拖到今天。

    方婧雅迎着朱达贵走过来,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气色不错,心情应该调整过来了吧?”

    朱达贵的表情显得很愉悦,这是对生活充满向往的人才会有的表情。

    “我感觉今天我妈的病有所起色,再说了,人总得生活吧,我还要送外卖呢,有事吗?”

    朱达贵觉得方婧雅找他准没好事,她不可能告诉自己案情。调查局的人嘴上好像都装了把锁似的,想让他们说点什么比登天还难。

    方婧雅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件事。第一,上次跟你说的,加入调查局考虑得怎么样了?”

    朱达贵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外卖员,没想当调查员。”

    如果他没有感应,进调查局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可现在,他更大的愿意,是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他相信,以自己的灵力,很快就能改变命运。

    方婧雅嗤之以鼻地说:“你别不知好歹,调查局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烈士后代,根本没机会。”

    赵伟华为了特招朱达贵,已经向局里打了报告,没想到,朱达贵却不同意。她觉得朱达贵就是想摆谱,调查局的能人多得很,不缺朱达贵一个。

    朱达贵平静地说:“我只想多送外卖多赚钱,至于保卫国家安全,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还是交给你们吧。”

    方婧雅无奈地说:“第二件事,上次我告诉你朱贤牺牲时,并没告诉说他在赛田,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她还可以迟几天才来找朱达贵,但特别想知道答案。这件事,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朱达贵诧异地说:“我说过吗?”

    他脑子迅速运转起来,是朱龙文说过父亲在赛田的安全屋,他才下意识认定父亲就在赛田。方婧雅的嘴确实很严,并没提及这一点。

    得怎么样糊弄过去呢?跟调查局的人找交道,真得时刻多长个心眼,否则一句话说错,就会让他们抓到漏洞。

    方婧雅向朱达贵亮了亮包里的录音笔:“你肯定说过,我们的谈话都有录音,包括这次也是如此。”

    说着,她就把当时的录音调了出来,放给朱达贵听:

    “我要见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