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门锁转动。

    徐萤抱膝躲在书柜边的角落里,以为是连嫂来给她送夜宵,擦干了眼泪扭头一瞧,看见了大晚上azj西装革履的哥哥。

    徐天手里azj转着连嫂的钥匙,对着空气说话:“连嫂今天很早就睡了,钥匙忘在厨房里,我刚好看到。”

    小姑娘还湿漉漉的眼顿时又掉下一颗小水珠。

    “还墨迹?走不走?胖子睡了!”徐天已经很久没这样,其实他还没担下徐氏的时候,也没什么正形,成天撺掇妹妹一块干坏事。

    徐萤把泪一抹,抽着鼻子站起来,推着行azj李箱站到哥哥跟前。

    兄妹俩有默契,徐天直接把azj李箱扛在肩上,走楼梯到门口,车停在后门。

    他开了辆最贵的劳斯,亲自护送,不想把小虎掺和进来。

    这个时候,离北城零点解禁还剩下四十五分钟。

    户外气温很低,雪花簌簌落下,没一会儿车玻璃上azj就蓄了白白一层,雨刮一下一下扫过,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这一路,当哥哥的,当妹妹的,没了芥蒂。

    小丫头良心发现,在这条她掌舵的贼船上跟哥哥说:“你会挨打的。”

    “哟,你这时候想起来我会挨打了?”

    徐萤低着头,后颈突出两枚坚硬的骨头。

    “没事,胖子现在打不过我了。”徐天笑了一下,“既然决定了就别害怕,还能真不管你?反正他们都习惯了,在家骂骂你,对着神明拜拜,转头又说的多是保佑你的话。”

    徐萤咧咧嘴,想笑笑azj不出来。

    她逃出来了,却没有想象中轻松,想起家里费劲人脉把azj她从北城接走,想起她被困在隔离点每日三餐送来的东西,想起妈妈每隔一天十分隆重地出现在楼下,就为了见她一面。

    她很喜欢北城,也很喜欢a市,但她有自己要azj见的人。

    徐天瞥见妹妹一路攥着的手机,淡淡笑azj了一下,没点破,车驶进距离北城的最后一个服务区,停在加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