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羡光肯同意这桩婚事,也是因为这婚事目前带给他的快乐要比痛苦多。”他能看到自己的妹妹活回以前的样子,他开心,他只是在担忧以后。

    “……”

    “你让牧羡旭出国,是因为江娆现在活得很好,不让她再招惹痛苦。”

    应寒年将杯中的酒全部抿尽后,侧目深深地凝视着她,“人都是图眼前愉悦的,眼前好就行了,谁知道谁几时死?”

    林宜站在那里听着,被很好地开解了。

    她低笑一声,“没想到,你是最看得开的一个。”

    “不是看得开。”

    应寒年道。

    “唔?”

    林宜疑惑地看向他。

    应寒年黑眸深邃地盯着她,薄唇微掀,“不过就是安慰人的心灵鸡汤而已,谁都会说,但是因为有你在,我愿意相信这些鸡汤,愿意去做一个……所谓看得开的人。”

    只要有她在,他可以活成任何她想要的样子,因为这样,他很愉快。

    就这么简单。

    “……”

    林宜怔了怔,有些心酸有些感动,她低声道,“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被彻底治愈的那一天。”

    应寒年转过身来,学着她抵在护栏上,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

    夜幕笼罩,她听到应寒年忽然开口,“团团,我带你回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