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糟糕,去古市钱庄对普通人来说本来就是空中楼阁的事情,即使有所耳闻,而钱庄是否真实存在都是未知。

    作为不在场证据,自然是不妥当。钱庄的各位又都是蒙面活动,寻找证人也是难上加难。

    如果这个张氏没有撒谎,他看到的又是谁呢?知道她那日前往龙湖街又涂有玉兰香......并且还抓准了她没有不在场证明,这个对手也算有点手段。

    不过贝贝也不是好欺负的,就这点证据也想让她招供。

    只见她沉声道:“那你说,那日我穿的什么衣服?绣的什么纹案?”

    “贾氏不要扰乱公堂。本官没让你发问证人。”知府显得不耐烦起来,捋胡子的手动的更频繁了,“快答,他说的这些是否为实?”

    贝贝只好咬着下嘴唇,半天蹦出个两字:“不实。”

    “丑时我不在龙湖街。”现在有什么可以自证清白的方法?可恶,当年我就应该多看一点少年包青天什么的电视剧,现在狐假虎威也能看着有气势些。她心想。

    “那你丑时在哪里?”知府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快要破案的笑容,他冷哼一声,“沈府的看门交代你子时前就出门了。女子家,如此深夜出门所谓何事!我看你还是快点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丑时,我......我。”人心险恶,她才刚到甄国就遭此陷害,是否就要亡命于此......

    ......

    “我再问一遍,你招还是不招!”知府又喝了一口茶,坐在堂上顺手投下一块木牌,“施以拶刑!”

    就在贝贝还不明白什么是拶刑的时候,看见衙役手上拿着连起来的木板和抽绳,她就瞬间秒懂了。‘这东西看着就手疼啊,一炷香后我的纤纤玉指岂不是废了。’

    ‘谁都好,来个人帮帮我。’

    须臾间,一个低沉的男声叫停了现场的严刑逼供:

    “请知府三思,这样屈打成招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妥呢?”

    此时,贝贝的眼中已有一些止不住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心中满满的委屈只因这一句话宣泄而出。

    她连忙用脏脏的手抹了抹眼睛,将散落的发丝绕到耳后,故作得体的向身后张望去。

    居然看到了:“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