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站着一个黑色人影,不知为何,费均在看到它时遽然转身便走,拖着纪南遮隐入旁边的小超市。

    纪南遮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向来敏感异于常人,情绪激烈如神经病。这一路走来,他感觉像泰山压顶般沉重紧迫;在看到那人影后,他骤然像泰山当胸般尖锐紧张。

    他反手将费均拽到身后,居然挡在了他和门口之间。

    这一系列动作完全出于本能,仿佛他是面对着一个同类。

    费均艰难地把手抄到他面前。

    “我是觉得有贼。”他说。

    AppleWatch上显示一段视频,是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在车边活动,像是车头监控。

    此时他徘徊在车边,四处巡视。

    纪南遮浑身紧绷,“绝对不是贼。”

    他从未对人有过这种感觉。

    强烈的紧迫几乎心连心地传导过来,让他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那也是你引过来的。”费均贴着他耳廓说话,“那个……前脚刚否认,后脚就展示的,灾难现场秀。”

    纪南遮却猛地贴身一转,还撞歪了他的鼻子:“还有第三个人?!”

    “嘘!!”费均猛地用手背抵住他的嘴。

    “我说了这个话题等会再说。”一时间,纪南遮近距离直视着一双深绿眼睛,略微泛着棕黄,“我们就能多活一个自然段。”

    他看向外面。

    那人影仿佛没发现他们。

    费均说:“我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