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来回回的,不就是重复昨天下午的定位痕迹吗?这样一说,那他是需要多久才能追踪到对方的行踪啊。

    苏卷洱听着他不确定和稍微有些慌张的语气,已经是知道这位暴躁老哥哪里出了问题了,应该是浸水浸太久,导致某些功能错乱了。

    换句话说,他现在应该是活在了过去,很可能要修理一下,倒掉脑子里的水才能被正常使用。

    “靳先生,打捞上来的手机在取证完之后能不能立即拿去修理一下?虽然现在他的定位功能不太好使,但是起码是能定位的,而且还是受害人的贴身东西,在案件里是有大用途的。”

    苏卷洱决定让靳景帮忙帮到底,反正现在手机也在他们的人手上,也只能这样做了。

    靳景听着那句“靳先生”只觉得分外刺耳,但是他在外人面前也是叫她“苏小姐”这么老气的称呼,总觉得……没有扯平,甚至是心底生出了一口闷气。

    他看着她不动,唇线微微绷紧,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般低头看着她,深琥珀色的眼睛一转不转,似乎在等她的一个说法。

    从刚开始苏卷洱就非常紧张这部手机,而且她背后还有一位不肯公开信息的神秘线人,现在手机找到了,都宕机成这样了,她还是这般执着要将手机给修好,即使他再纵容她,也是需要她的一个解释。

    苏卷洱知道靳景这目光里的意思,换作以前,她早就对着他撒娇蒙混过关了,可是现在3年过去,她发现她做不到,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随便你修不修了。”她扭了头,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接触了。

    靳景看她一眼,看着她微微抿紧的唇,觉得那种久违的又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又涌上来了,老实说,这样的感觉并不好,甚至是非常差。

    4、5年前他认识她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现在3年过后,他觉得她身上瞒着他的事情好像更多了。

    作为曾经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到现在,他又主动把那截断掉的丝给连上,可是依然是摸不透她真正的想法,又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瞒着他?

    这些感觉都非常糟糕了。

    靳景习惯将一切的人和事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无论是对案件还是对人,又或者是对她,可是这种掌控在3年前却出现了偏差,到现在都没有纠正过来,这让他感到疑惑的同时,也不得不说,心里涌起了一阵阵挫败。

    现在这种挫败再次上涌,他看着她过于倔强和称得上冷漠的侧脸,真有冲动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质问她。

    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手机修好了是给你用?”

    苏卷洱听他的语气里有松软的迹象,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他,然而不等她说话,靳景那张俊脸突然极快地凑近她,几乎是贴近她的唇,却是又非常精准地定在某个位置,他盯紧她的眼睛说道:“茜茜,这次是你欠我的,别再想着像3年前那样想要逃了。”

    苏卷洱被他这一声“茜茜”叫得有些恍惚,自从她的哥哥失踪了之后,就极少有人叫她的小名了,没想到靳景居然还记得。